老者道:“唐相思落魄?”
“對,而且他身材削瘦羸弱,個子只比我高一點點。”
老者道:“他數百年經營,身邊能人眾多,竟還能落到落魄之境。”
夏昭衣道:“可能經營不善。”
那邊的澹仙舟道:“也可能是他不夠心狠手辣。”
夏昭衣看向袁暮雪:“袁老先生,望星宗的顧老宗主曾提過,翀門恆早年被人偷走賣掉,是唐相思撞見他身上的翀門烙印,將他帶走。後來,可是唐相思將他送到了斷開崖上?”
袁暮雪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您也見過他?”
“若再見到他,我會殺了他。”
別說老者和澹仙舟不知翀門一族也是守靈人,袁暮雪當年也不知道。
唐相思將翀門恆送到斷開崖的那年,袁暮雪才十四歲。
師父當時對翀門恆非常喜愛,語重心長對袁暮雪道,袁暮雪是他撿去的,翀門一族,才是最適合的守靈人。
這些話讓袁暮雪很難過,終於,他用一輩子來證明,他才是最適合的守靈人。
而翀門恆,在師父還沒去世時,就已經學了一堆東西,並偷走一堆東西,跑了。
後來翀門一族的名號,就是翀門恆打響的。
他太瞭解斷開崖守靈一派的規矩,他們不是低調,是徹徹底底的頑固守舊,與世隔絕。
翀門一族名號響徹天地,斷開崖都未必清楚,就算清楚,斷開崖的人也沒辦法來逮他。
就這樣,憑藉著在斷開崖所學和斷開崖所得,還有翀門一姓自帶的古老神秘,翀門恆混得風生水起。
他還是個人精,非常會打聽別人的性格,那些樂善好施或者不吝賜教的大家,翀門恆都會找上去。
夏昭衣想到二哥提到翀門恆也會醉逍遙,唇角無語笑了笑。
離開的女兵帶著梁德昌回來。
女兵尋他時已說明來意,梁德昌來前先回去取了印紐。
自打知道這印紐或有古怪,他便不再隨身佩戴。
梁德昌遞來的玉,夏昭衣轉手給了老者,由他們三人端詳細看,她詢問起傷員的情況。
梁德昌道:“有幾個重傷者轉危為安,身體雖缺,但可以活下去了,今日至此刻暫無人去世。不過出了件事,昨日護送一個傷員回至屠計程車兵們半道遇襲,五人只活了兩個,出事位置路途近,振武營的丁軍官帶人趕去了。”
夏昭衣皺眉,在慶吉關附近襲殺慶吉關守兵,這不是小事。
關內那一帶的村莊十根手指數得過來,村民皆質樸,平日甚為擁戴守軍。
極大可能是這一片出現了不怕死的流寇馬賊,趁著年關過來打劫。還有一些小機率事件,是身手了得的人經過,順路動手。
老者他們對這枚印紐興致很大。
澹仙舟自大袖中摸出一個小包袱,包袱裡面是數本小冊子和一沓紙張,每張紙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標註。
夏昭衣一眼望去的幾張紙上,出現最多的幾個文字,是韓瑞遷。
那個出名的異姓王,戕害了大量道士方士,尤其是望星宗的瑞南王,也是拂光清和冊的製造者。
老者這時問夏昭衣有沒有相同大小的玉石。
夏昭衣一下明白師父想要做什麼,讓他稍等。
很快,夏昭衣吩咐的幾個手下帶著一堆岫巖玉回來。
她還貼心地令人備好了大大小小,各型別樣的刀具。
夏昭衣道:“我胳膊受傷,不然我幫你一起。”
老者看她一眼:“我做一個就夠,我不批發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