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金生也覺得可行:“不爭一時之氣,少爺,我們沒必要在此坐無畏消耗。”
沈冽道:“你們能確定,那些人不是經過,而就是來打慶吉關的嗎?如果只是虛晃一槍,但是慶吉關內的守軍卻跑得一個不剩,不覺得可笑麼。”
眾人一愣,皆無言。
“劉校尉,”沈冽轉過身去,“你立即去集合能用的人手過來,趁還有一個時辰,先在外面的雪地上設陷。”
“是!我這就去!”
劉校尉快步跑了。
沈冽看向翟金生等人:“在天黑之前,關內會來一支兵馬,獵鷹營。”
翟金生一愣:“是阿梨將軍在衡香的那一支女兵?”
“嗯。”
翟金生和程解世頓時大喜:“太好了!”
見他們不再愁容,沈冽終於露出一絲笑意,淡淡道:“所以,我們不必拖兩個時辰,拖到她們過來即可。”
“嗯!”
立在高牆上的慶吉關值崗守軍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。
一人小聲道:“沈將軍,您方才說的,是女兵?都是女人的兵馬?”
沈冽朝他看去,只道:“是阿梨將軍的兵馬。”
營帳外面傳來得那些奔跑走動聲,讓詹寧心裡浮起不安。
他幾次想要出去看看,但又怕給少女造成焦慮。
夏昭衣低頭在縫傷口,兩根長針在她手裡穿梭,速度極快,傷口走線乾淨利落,每一針都對仗工整。
幾個軍醫一眨不眨地盯著,生怕錯過什麼。
最後一針,傷口徹底嚴絲合縫。
夏昭衣沒拿剪子,兩根銀針將線頭纏繞,手勁微扯,線就斷了。
軍醫們齊齊抬頭朝她看來,眼神中無不寫滿敬佩崇拜。
詹寧朝外吩咐了聲,進來幾個士兵,將傷員用被褥蓋嚴實,抬了出去。
詹寧趁機跟著出去,順便看看外面情況如何。
一出去,詹寧便暗道不好,果然出事了。
兵荒馬亂,積厚的雪地都被踩薄。
不過有四個晏軍士兵在不遠處站著,凡有人想進來找少女的,都被他們攔住問話。
詹寧看著他們,想要走去問幾句,想了想,又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