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從裡自己和一干部將則招呼沈冽先進屋避寒。
沈冽只道不用。
他帶著翟金生和幾個親隨等在路口,遙遙望著長路盡頭。
孫從裡等人慌了。
一人出聲試探:“沈將軍……是否有什麼重要軍情?”
“對啊,沈將軍,您是否收到了什麼線報?”
“您提前說一聲,我們好有個準備嘛。”
“對,慶吉關被打過很多次了,我們不慌的。”
翟金生和程解世等人一直否認,都說不是。
也不好去說,他們將軍在等心上人。
畢竟阿梨姑娘不是一個人出去的,和一個姓丁的軍官一起出去……
方才聽到就他們孤男寡女二人去散步時,翟金生和程解世他們都覺得眼前一黑。
好在他們瞭解沈冽的脾氣,知道他沉穩,以大局為重。
若是換個小心眼的急性子,這七萬兵馬保不好得現場倒戈,把慶吉關的守軍統統都鯊咯!
“來了來了!”錢大盒忽然叫道,“他們回來了!”
所有人都朝路盡頭看去。
路盡頭的三個人不急不躁,慢慢走來,依然邊走邊聊。
確切來說,前邊的兩個人在聊。
後面的詹寧牽著馬,耷拉著腦袋在跟。
還真就是一男一女!!
翟金生和程解世等人互相交換眼神,都覺得好可怕,好遺憾,好想哭。
阿梨姑娘怎麼能,怎麼能這樣嘛!
夏昭學笑道:“你怎麼越走越慢了。”
“是嗎?”夏昭衣將臉上的巾帕往鼻子上拉了一拉,輕咳一聲,“可能……近鄉情怯。”
她也已經看到沈冽了。
過來的時候,第一眼就看到了。
一襲墨色大氅立在最前,在望見她時,他上前了一步,目光凝在她的身上,再也沒有轉走。
不管是不是這最前的站位,他在人群裡永遠最出挑。
越走越近,距離不剩百步,彼此的眉眼也都變清晰。
沈冽烏黑的青絲和俊美的眉眼上沾了許多零碎的雪花,天光讓他的膚色白得奪目。
他的黑眸清湛幽深,越來越欣悅,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。
夏昭衣也盈滿笑意,兩兩相望,周圍的人好像都消失了。
只剩他站在漫天的風雪裡,在等她走去。
孫從裡等人都驚呆了。
所有人的眉頭高高揚起。
這對現場最年輕的俊男美女,他們的眼神拉絲成如此,孫從裡他們再遲鈍也嗅出了不對勁。
終於,夏昭衣不疾不徐在沈冽跟前停下,迎著天光抬眸,微笑說道:“信上沒有同我說,你要來啊。”
謝謝雨落江南北地飄雪的打賞,比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