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,只有陶嵐做到了打入北元人的軍政體系,但她其實也沒能得到多少信任和資源。
聽說陶嵐現在越發厭惡自己是個漢人,成日都要對她的兒子強調他的血統有多高貴,足見陶嵐被北元這一套體制弄瘋成了什麼樣。
而這樣的陶嵐,已經遠勝孟公曾培養得那些“失敗品”了,孟公又怎麼捨得殺了她?
切!管他的!
孟公要找玉門埼,他也要找,他沒找到之前,他才不想陶嵐出事。
翀門恆的眼睛一眯,看著林五妹:“我在街上看到了你的通緝令,懸賞的銀兩真不少,不好意思了林五妹,老頭我最近正愁沒錢花。”
林五妹死死地盯著他:“你想要抓我去領賞?”
翀門恆陰陰一笑:“你我都是漢人,在外,你能幫我老頭一把就幫一把,反正不是落在我手裡,你也會落在別人手裡,肥水何必給外人呢?”
說著,翀門恆站直身子,往後退兩步,發出哨聲和手勢指令,叫道:“咬掉她的小腿!”
林五妹瞪大眼睛,在烈犬忽然撲上來時,她猛然抽出一柄都是鐵鏽的匕首,扎入最先衝來的烈犬的喉嚨。
她的左臂被一隻烈犬咬住,顧不得疼痛,她抽出匕首刺入這隻烈犬的眼睛。
緊跟著又被另外一隻烈犬撲了上來。
狗叫聲悽慘嗷嗷,林五妹渾身浴血,和發了瘋的幾隻狗鬥在一起。
忽然,林五妹用盡全力翻過荒廢的羊圈,朝著另外一邊人多的方向跑去。
翀門恆冷冷地在她身後叫道:“都說了讓你肥水別流外人田!你如此過去,豈不是將自己完全暴露?該死的蠢貨!”
在他說話的時候,這幾隻負傷了的狗後退助跑,越過羊圈後,朝著林五妹的方向快速追去。
城外這片市集由於有幾個大倉庫在,人流量非常可觀。雖然來來往往,流動性很強,但是幾個商鋪是不變的。
這幾個一直在忙碌的商鋪店主和夥計,就這麼驚訝地看著之前被人追的幾條狗,又追著一個女人跑回來。
這一早上的,鬧啥呢?
人群裡不知是誰,忽然指著林五妹道:“通緝犯!這個女人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漢人!”
此話一出,無數目光剎那被吸去。
很多人一下將手裡的東西都扔了,腦袋一熱就追了上去。
這可是百兩黃金!
以及,這個可是敢在他們土地上造次的漢人,抓住了這個女人,不僅有財富,更還有榮耀。
翀門恆實在是跑不動了,看著這麼一大群人追上去,翀門恆心裡面連連唾罵,把林五妹祖宗十八代全給問候了。
一邊問候,一邊他還得繼續往前追。
夏昭學已經離開了。
小男孩一家被那幾只惡犬咬的遍體鱗傷,夏昭學經過時只遠遠看了一眼,無動於衷,腳步未停留。
謝謝雨落江南北地飄雪的打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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