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先回去落腳的地方,夏興明和夏智早早回來了,稱當地人都不願意。
詹寧道:“看吧,二小姐多有先見之明。”
夏智嘆道:“還真如二小姐所說那樣,他們說,那樣破亂著,就不會有外人來,北元的狗探子們也不會盯上這座城了。”
夏昭衣淡笑:“昨日不可追,現今還活著的人才重要。若你們閒不住,這幾日幫那些街坊們修補房子或做幾件桌椅板凳也可打發時間。”
“嗯,”夏智點頭,“對了,我們意外打聽到一件事,往東去一百里左右,有支駐守軍,叫素貞軍,大概有八千多人,原本是民兵,但來來往往的大軍們不時給他們提供些兵器,他們漸漸武裝起來了。”
夏昭衣道:“八千多人,比我們還多。”
詹寧則道:“瞧瞧,這才是血性!看看熙州那白光鄉,飯喂到他們嘴邊都不吃,非得要軍隊給他們出頭,活該被宋致易的平邳軍來回欺負。”
夏昭衣雙眉微擰。
詹寧立即閉嘴了。
少女什麼都沒說,但這細微的情緒轉變,讓詹寧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他怎麼能夠說百姓是活該被欺負的呢。
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應該被欺負的。
詹寧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。
不過安靜沒多久,詹寧忍不住又小聲道:“二小姐,那支兵馬,您要去看看嗎?也就一百里左右,還是快的。”
夏昭衣搖頭:“我們只有三日時間,不夠。”
“三日,夠了呀。”
“不夠,這三日我會很忙。”
“忙什麼?”
夏昭衣抬腳穿過大堂,朝樓梯走去:“會有很多人尋我看診。”
她若替老鍋治好耳朵,那麼其他街坊定都會找來,她先回屋做準備。
詹寧和範宇抬著箱子跟上,將箱子搬入她的二層居所。
因她帶兵行軍,居無定所,所以寄給她的信想也知道有多難送。
詹寧將所有信件拿出。
沈冽的信和物件單獨放一旁。
王豐年、楊冠仙、高舟的放在最上面。
河京的虞世齡、魏堯君等放第二批。
杜軒以及獵鷹營相關的在下面。
再之後才是是別人寄的,比如江南莊孟堯,攻襲營的曹易鈞,同渡應金良等。
這些信最好整理,他們都是先寄去衡香或河京,徐寅君和楊冠仙都已打包好了。
詹寧將這些信外面的大包裹拆開,忽然在裡面瞥見了聶揮墨的信。
詹寧的手指都有些凝固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