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下,朝他看去:“然後呢。”
“他是封文升徒弟的徒弟,叫封文升師尊,他師父在去年的時候慘死,被一個叫方春桑的人所殺。”
“他說起封文升,年輕時是個倜儻的人,便是因為妹妹嫁錯夫婿,又臨死前來託孤,封文升才假死,以避世。”
“這妹妹也是可憐,她的夫婿自稱姓馬,並未提及過半點喬家身上所帶之恩怨,過去許多年後被人追殺才知始末。”
“封文升那會兒也不知喬姓有這麼大的來頭,但追殺在喬氏族人後的勢力實在莫測,他便選擇了這招死遁。”
“至於他的雙臂嘛,是帶人挖開韓瑞遷墓穴時,中了毒針所砍。”
“那個韓瑞遷,便是與我師門淵源甚深的南瑞王,殺了無數玄門方士和星相師的那個。”
“他們之所以要掘開他的墓穴,因為想找到幾樣寶物,除卻拂光清和冊的單本外,還有三樣,但是六子不知是哪三樣,封文升沒說,韓瑞遷的墓裡也沒找到。”
“而封文升之所以要找這幾件寶物,源自於十五年前他主動設陷,以喬家人為魚餌,勾了一條大魚上鉤,這條大魚是金家的老二,名字就叫金二。而這個金家的詳細,六子不知。這幾件寶物,都是封文升酷刑逼問出來的,具體何用,六子也不知。”
夏昭衣很輕地道:“金二竟死於封文升之手。”
“嗯?”顧老宗主好奇,“賢侄,你倒是認識這金二?”
夏昭衣點頭:“我和沈冽在衡香西北的大山中捉到了一群金家子弟,當時我們審訊時,也是斷指。”
牧亭煜忍不住道:“這個方法多好,是吧!”
夏昭衣扯了扯唇角,皮笑肉不笑:“或許是吧,在我們逼問下,得知他們這一代一共十八個兄弟,老大在山上雕琢石像時不慎摔死,老二老三便是都被喬家人殺害。”
牧亭煜道:“那,老四到第十八呢?”
夏昭衣冷颼颼地看著他。
“……好吧,你沒那麼閒,不用說了,我繼續。”
說著,牧亭煜停頓了下,回憶剛才說到了哪。
“好像,也沒什麼可說的了。這些年,封文升一直想要找到那幾件寶物,但他一直未能如願。”
夏昭衣道:“那,昨天送來得那群殺手呢。”
顧老宗主唏噓:“你這丫頭心狠手辣,怎麼直接把他們的鼻骨全給打碎了呢,那不比斷指還疼?他們現在話都說不出了,還真沒辦法審問。”
“……”
夏昭衣想了想,看向牧亭煜:“如果審問出什麼,你寫信告訴我。”
“寄去衡香?”
“嗯。”
“也……行吧,我好人做到底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史國新從外面進來:“二小姐,張翅來了。”
夏昭衣看去:“請他去我書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