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惠勁大喜,雙目放光,再度一揖:“鶴羊定不辱使命!”
這句話說出來,他自己都覺得言重誇張,不就去嚇唬嚇唬鄉民外加指點一二麼……可沒辦法,他著實心潮彭拜。
三千兵馬,豈是小數,全,全聽他調遣。
誰年少在學堂讀書時,沒有因為被先生委個小差事而抖上天呢。
這一下給他三千兵馬,這份重視遠比千金貴重,誰能不喜不自勝。
惠勁領命離開,未出幾步,馴鷹師的一名學徒迎面而來,快步匆匆,與他經過時,惠勁停下腳步,看著這名學徒。
目前以鷹傳信的只有三處,一是嶺州,二是河京,三是梁俊所在的松州,這信不管來自哪,都非常值得重視。
便聽學徒叫道:“報!將軍,松州的信!”
沈冽接去,修長白皙的手指將竹筒擰開,取出其中卷做一團的信紙。
惠勁看著他們,尤其注意沈冽臉上的表情變化,雖然啥也沒有。
待看完,沈冽將信收回竹筒。
惠勁問道:“將軍,信上乃何事?”
沈冽平靜道:“梁俊在松州查到一人,外貌特徵與錢奉榮相符,其人性情暴躁,打死了兩人。”
惠勁喜道:“會不會就是錢奉榮?”
“還待查證。”
“如若是的話,那松州……”惠勁皺眉,“將軍,您要親自去松州嗎?”
沈冽點頭:“嗯。”
雖然跟她約好在河京一聚,但若真是錢奉榮,他便不得不先去松州一趟,她也定會理解並支援。
沈冽看向不遠處一名士兵,道:“去將葉正叫來。”
士兵應聲離開。
惠勁因還有要務,不能多留,他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,沈冽可能最早今晚,最遲明晚就會走。
·
“阿嚏!”謝忠用力地打了個噴嚏。
忠信軍沒了後,謝忠便一路南逃,自離開安江邁入松州後,天公一直不作美,連著半個月都是大雨。
跋涉多時,謝忠和卓習烈一行人終於找到泉樹縣,他直接就病倒了。
一個眉眼俏麗,臉上卻有不少傷勢的少婦從外進來,小心將手裡的湯藥放下:“先生,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