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想到郭雲哲,失落地笑了笑:“氣味或許還好,更難聞的都已聞過。不過緊要的事,師父定會問我所問,倒真不需要去見這惡徒。”
老者看著她:“徒兒,你這笑是想到了什麼?”
“醉鹿郭氏的一位郭家族人,沈冽的表舅,名叫郭雲哲,”夏昭衣說著又一笑,“關於他的事,我找個機會與師父慢慢說,還有我在衡香那些時日遇見了很多人,其中與風清昂也有幾番交錯,他還書信與我。”
自老者上去後,顧老宗主就豎起了耳朵,聽見“風清昂”三字,他立即也上去,將老者擠往旁邊:“風清昂?賢侄,你說得可是那風過橋?”
“是他。”
“好傢伙,這廝竟還活著!”
夏昭衣淡笑,看向老者:“師父,我晚點和你說,今日還需得去趟戶部和吏部,明日要發第一道政令。”
老者點頭:“你去忙,其他有我。”
“嗯!”
詹寧隨夏昭衣一起離開,剛才表現非常積極的牧亭煜卻沒一起走,他看了看地窖,想要下去好好聽,但是老者說下面有誰誰的屎尿,從小養尊處優的牧亭煜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了,他猶豫好半天,打消念頭,回去陪楊冠仙了。
夏昭衣腰傷才好一點點,不適合騎馬,只能坐馬車。
好在楊冠仙昨晚坐回來的馬車非常大,而且他很會享受,做了不少防震處置,讓夏昭衣借光免了不少顛簸之苦。
戶部和吏部的官廨捱得很近,經過御街時,夏昭衣特意令外邊的車伕先去玉明酒樓一趟。
她掀開車簾抬頭,見酒樓上下燈火明明,大堂觥籌交錯,聲響嘈雜,夏昭衣忽的低笑出聲。
“二小姐,看到了什麼?”詹寧問道。
“沒,”夏昭衣放下窗簾,笑道,“是想到了沈冽,他是個喜靜厭動,不愛與人打交道的人。他此刻受苦,全然是因我而起,可思及他現在神情,我仍忍不住缺德想笑。”
詹寧眨了下眼睛,忽然也發現,沈冽的神情,那可太好猜了。
那情那景,他的俊容定面癱又隱忍,必要時候,不愛逢場作戲的他說不定還得去強顏歡笑,擠出一個淡笑。
詹寧也笑了:“那,沈將軍還真是受苦了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