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彥馳眉心一擰,不知發生了什麼
翟校尉抬頭看著個子要高出他半個頭的高舟,面色嚴肅惶恐:“大人,您,您別說了,小的不聽了!”
“所以,是誰叫你過來的?”高舟反問,“平常巡守衛只有一隊或者兩隊,哪由得到伱堂堂一個校尉出馬?翟校尉,你不覺得太刻意了嗎?”
翟校尉看向地上那些躺成一片的屍體,道:“那這些屍首……”
“我會尋個地方將他們處理了,至於我剛才同你說的陽平公主一事……”
“小的什麼都不知,”翟校尉聲音緊張,“這些事,小的很快就能忘掉!”
“哼,”高舟冷笑,“本來我們就要抓到那幾個漏網的,都讓你攪和了。”
翟校尉也恨啊。
他哪裡想到這人是穆貴妃和李豪派來的,而且竟一開口就把陽平公主和舒月珍交易的事情全告訴他了。
陽平公主初春所鬧一事,京中官員至今都還被波及著。
這不,就連虞世齡的叔侄虞傳採都在日前被抄家了。
沒成想,穆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死在宮外一事,他今早剛有所耳聞,結果下午就沾上這事了。
這是他能聽得嗎?
日後要牽連起來,他幾個腦袋夠賠?
翟校尉腸子都悔青了:“大人,若是沒其他事,小的便先帶人走了?”
高舟道:“且慢,這附近一帶,近幾日便由你親自帶隊周巡。”
翟校尉道:“啊?”
“你務必要盯保全好這米粉鋪,可別再被人當刀子使了。”
翟校尉不情不願地應下:“是,是是。”
“還有,留二十個人在此洗地,我的人還得去搬屍體呢。”說完,高舟轉身走了。
翟校尉在他身後擦冷汗,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威風凜凜。
遠處樓閣,虞彥馳身後的房門忽被人推開,聞黛進來道:“大人,那邊如何了。”
虞彥馳冷冷道:“自己看。”
聞黛聽他語氣不對,走近後看去,頓時大驚:“怎麼會!”
本想引官兵抄了這裡,將深藏的人挖出,孰料,正瞧見翟校尉誠惶誠恐的模樣,而隨他一起來得手下,竟過去洗,洗地了?
聞黛道:“莫非,這米粉鋪的是李乾宮廷裡的人?”
“我們不猜,”虞彥馳道,“讓舒月珍猜。”
米粉鋪周圍的鄰里全部大門緊閉,誰也不敢出來,偶有人從這裡經過,遙遙見到地上的屍體和身穿燕雲衛制甲計程車兵們,掉頭就跑。
等地終於被清理乾淨,米粉鋪裡的夥計們端出溫茶,連道辛苦。
士兵們累得夠嗆,滿肚子怒言,但不敢外表,接過茶水後狂飲。
詹寧站在三樓窗邊,看著他們無一落下,全部一飲而盡,有些忐忑地對夏昭衣道:“二小姐,我手一抖,藥下得有點猛。”
夏昭衣淡淡道:“無妨。”
詹寧點頭,頓了下,又道:“我回來時,見到沈將軍和他身旁的葉正,就在二樓那邊的視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