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見先生的字跡實在好認,姚臻逐一看去,發現他們在找三個人,一個叫唐相思,一個叫孟公,還有一個姓張,只有一個張字,沒有名。
那一整座柏木書櫃,無一經學教義之書,全是稀奇古怪的旁門左道,奇門遁甲,玄門地藏。
還有大量地圖,包括衡香府暗道,其中一張圖上是密密麻麻的屍體,像是古代祭祀。
以及,他們還各處挖掘墳墓。
姚臻取出幾張紙來,遞給夏昭衣:“阿梨將軍,您看看。”
夏昭衣接來,低頭端詳,邊道:“這一幅,你曾託人送回衡香,要同窗幫你留存。”
姚臻點頭:“嗯,正是。”
“日前,我派董延江上街去尋問過那些你口中的匠人,一位記憶略好,手也巧的匠工,在這基礎上為董延江重新畫了一幅。董延江帶給其他匠工們看,經確認了,便是卓昌宗打聽的那一幅。”
也與劍客劍鞘上的紋絡一模一樣。
“太好了,”姚臻開心道,“阿梨將軍,現在是否可以認定,元逸墜樓之死,與又見先生有關?請阿梨將軍一定為元逸主持公道!”
夏昭衣抬眸看著他,心下忽然生出幾分感觸,和言道:“這幾日,辛苦伱了。”
“其實仍有遺憾,我未跟好那幾人,讓他們走失了。”
他之所以又去到南五陂,便是想重新打聽那些人,一無所獲。並且,因為他在臨碧鄉打聽又見先生,或被陳府的那些人盯上了,昨日,他被好多人追趕,脫險後,他不敢再留在外面,便想了個辦法讓自己負傷,再高金僱人,將他送回衡香府。
“還有畫像,”姚臻看向夏昭衣手裡的紙,“阿梨姑娘,畫像在下面。”
在劍鞘紋絡下面,除卻西朱村陳府老宅上的年畫,還有那名給卓昌宗送信的隨從的畫像。
“為首那個男人,因我角度之故,很難看清他面孔,畫不出大概。”
“不急,”夏昭衣說道,“廉風書院的陳無憂先生既和他相熟,讓他畫畫,不是難事。”
“嗯!有阿梨將軍出面,陳先生不會不畫!”
“二小姐,”夏俊男道,“我方才派人去那城南府宅了,不過這些時日,衙門並沒有收到與滅門之事有關的報案。過去這麼多天,理應會有臭味。”
“可能被收拾了,”夏昭衣道,“那些人在衡香經營多年,到處都有他們的人。”
“阿梨將軍,我聽聞又見先生此刻就在外面?”姚臻問。
“嗯,他也是個有膽氣的,他明知事發而留在東平學府,明知我早便盯上他了,還敢今夜到此。”
姚臻想了想,道:“此與上門尋釁無異,他有恃無恐,仗得不知是什麼勢,單靠東平學府,給不了他這麼大的底氣。阿梨將軍,那現在,您要……處置他嗎?”
夏昭衣反問:“你覺得呢,時機到了嗎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