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直奔府裡的最高樓層,位於整個宅院的西北方向,足足四層。
她身手靈活,輕易便至三樓,恰聽到裡邊的人在下樓。
一盞燭臺被人握在手中,約有三四人。
夏昭衣回去二樓,貼著二樓外的簷角。
一個男人進屋後便冷道:“不成想,她竟如此沉得住氣,一兵都未發。”
後邊跟著一人道:“那大人他們豈不是白走了?”
“不,不能算白走,已經被阿梨和沈冽知道了夢徵塔,大人他們便早走早好。唯有一點遺憾,他們未發兵去夢徵塔,大人他們想要唆使呂盾打衡香之妙計,便落空了。”第三人道。
屋內短暫沉默後,最先開始說話的那個人道:“近幾日他們在暗河莊所忙之事,可有查清?”
“有,”第三人道,“乃風清昂之事。”
第二人道:“風清昂?這名字怎聽著如此耳熟?”
第三人道:“此人陰邪,當年若非不得已,主公也不會和此人合作。未想過去了這麼多年,他竟然也沒有死。”
第二人道:“那,他大約多大?”
第三人道:“不知,反正比你我都大,至少有百歲往上了。”
第二人道:“那豈不是跟主公一樣?”
半響沒說話的第一人道:“阿梨對付他,是為了報復在千秋殿下,他殘害喬氏族人一事嗎?”
第三人道:“這我不知。”
房內又陷入短暫安靜。
第一人打破沉默:“林泉之事尚未探明,著實不甘心。”
第二人道:“先前得信,要我們內外聯手,如今呂盾已南下,我們是否暫時動不了阿梨和沈冽了。”
第一人冷道:“可恨那夏家軍對她忠心耿耿,完全信她那些鬼話,被她耍得團團轉。不知日後確證她是喬家餘孽,這群認賊作主的夏家軍是否會羞死過去。”
全程聽下來,聲音最為冷靜的第三人這時道:“方家明日要來了,是帶著滔天怒火來的。”
“哦?可要大開殺戒?”第二人道。
第一人冷笑:“他們在明我們在暗,要想動手還不容易,就是隨便找口井下點毒藥都成,能害死多少人便是多少,到時候這些死掉的人全部都算到那夏家軍和阿梨頭上。”
“不,”第三人道,“該要當心的還有我們。方貞菀早有叛逆之心,為方家人安葬一事,她和大人們在渠安陵險些動手,如今她既恨阿梨,更恨我們。她若進城,定也會來找我們,未必對我們下殺手,但她絕對會讓我們為她鞍前馬後,甚至在危機關頭會做出對我們不利之事。”
“渠安陵?”第二人一驚,“她竟敢在渠安陵惹事?最後是如何處理的?那些大人們沒有把她殺了?”
“在衡香的方家人傾巢而動,不好硬來,便由著他們將那些方家子弟的屍體葬在渠安陵了。”第三人道。
第二人情緒變激動:“真是瘋了!渠安陵可是歷來大人們所葬,她那些方家的蝦兵蟹將們也配!那殉葬人呢?她敢不敢也同那些大人們離世一般,以喬家孽障們做陪葬生祭?可別說喬家人丁凋零,已不好找,呵,現在衡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?”
殉葬二字,讓外面的夏昭衣想到了那些棺木。
這時,她身後傳來動靜,夏昭衣回過頭去,一人從庭院外快步跑來。
他手裡提著一物,夏昭衣定睛看去,竟是人頭,裝在了一個布袋裡,那布袋還帶著血。
卻見那人,神情異常興奮與開心。
·
謝謝你今天也很棒哦的打賞,謝謝!╥﹏╥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