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刺史不也倒了嗎?”
“對哦,你們知道趙刺史現在去哪了嗎?”
“不知道,肯定跑遠了。”
“哎,之前我們還在想趙刺史和仇都尉誰會分出個高下來,結果,贏得人竟然是夏家軍和晏軍。”
“不不不,贏得人是趙大娘子!”
“還有屈夫人,不虧是咱們衡香的第一夫人!”
……
夏昭衣慢慢走,慢慢聽。
他們提及拆房子,她現在去衙門,便是去問風清昂那小院的拆毀情況。
還有,她要開始調動兵馬,應付田大姚南下經過衡香的大軍了。
雖然田大姚極大可能會避免招惹到她,但如果她是田大姚,豈容自己的大後方面臨風險?
忽然,前面傳來鑼鼓聲。
夏昭衣抬頭看去。
周圍街道的人也紛紛望去,那些酒館茶樓上的人則半個身子都要探出窗來。
兩個男人敲著鑼鼓跑來,邊跑邊扯著嗓子大聲道:“第一輪,結!辯題為‘法’,子夏組勝!子夏組的祝同輝為頭籌!”
一時間,眾人有高聲歡呼的,有嘆氣大罵的。
夏昭衣望著他們,這群男人,竟是押起了赴世論學之上,誰勝誰負。
那敲著鑼鼓的其中一個男人又道:“第二輪,始!辯題為‘學’,子秋與子冬二組辯!”
整條長街忽然安靜,眾人豎著耳朵在聽,待他說完,“嘩啦”一聲,所有人掉頭離開街邊和窗,各回茶樓酒館去押。
也有人覺得在這家酒館手氣不好,或者勝率不高,便出來跑去下一家。
滿大街叫嚷著人名和所押數額,還有人在那高談闊論,認為押誰勝率高,押誰鐵定輸。
從這滿街盛況來看,這段時間以來,好些文人才子已經揚名。
夏昭衣聽著,走著,忽然一笑,胸間似有一股豪情。
是玉,便能奪目,良將不該藏於瓦礫之隅,不管今後這些人是敵是友,此處高臺已搭,他們一生中當有此綻放之機。
步至衙門,詹寧遠遠見到她,拔腿跑來:“二小姐!”
“慢慢說。”夏昭衣邊走邊道。
詹寧卻慢不下來,快速道:“那居處發現了三具屍體,竟是整整齊齊一家人!現已確認,那人的確就是二小姐要找之人,不過他現在已不知去向。我們打聽過附近村民,此人……可怕。”
“死的那人,可叫小刀?”
“應該是,別人稱他為刀老五。”
“厲害,”夏昭衣唇角譏諷,“竟連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都下得去手。”
“以及,高舟郎將回來了,”詹寧聲音變低,“他有些……”
詹寧沒有說下去。
夏昭衣微頓,想起他被沈冽“所綁”一事。
默了默,夏昭衣道:“因我要查張騰飛棺木一事,牽累城南都衛府的李國豪手下一名士兵無辜枉死,被人吊在高樹之上,其身後事可有派人去跟著?”
詹寧沒料到她竟將話題轉去了這,道:“這個,屬下不曾留意……”
“多帶點銀子去吧,照料好他家人。此外還有一名士兵後背中了一箭,也要看看他的情況如何。”
“是!屬下遵命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