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達目的,他們無不所為,這中間過程,枉死得又何止如東平學府的卓昌宗一人。
二人合力將石頭洗淨,沈冽打一盆水回去,夏昭衣已點起火。
石頭略沉,裡面還有水,夏昭衣見他卻是單手拿著,便放在了木架上,手腕極穩,石中水波都不曾晃過。
她再悄然打量他的個子。
沈冽個頭很高,不過軍中都是人高馬大的,他在一眾虎背熊腰的大漢裡,身高優勢時常會隱去。
現在,夏昭衣暗中比劃了下,她好像才到他肩膀。
“沈冽,”夏昭衣冷不丁道,“我應該打不過伱。”
沈冽一頓,黑眸看著她:“為何要打我?”
“噗,”夏昭衣被他一本正經的俊容逗笑,“對呀,我為何要打你,我只是在好奇你的身手。”
沈冽不想承認,但還是必須要說:“沈雙城是武將,據傳年少便有神勇,我或許……跟他一樣。”
“如此說來,最可惜得倒是沈諳,方才我聽到他們提到了沈諳的生母?還提到,他有個妹妹?”
“我不清楚,不過……你先睡吧,我在這看著。”沈冽認真道。
夏昭衣抬眸看向天色,的確是該休息了。
以及,沈冽應該也是一夜未眠,那便她先睡,醒後再讓他睡。
·
“是這裡吧。”
“要麼,是這裡?”
“不對,還是這裡。”
範竹翊看著手裡拼湊出來得路線,自言自語半響,再抬頭看著前面的路。
路線圖,是他根據東平學府那幾個學生所寫出來得文章語句所得。
可惜那個叫卓昌宗的死得早,不然範竹翊真的想問問詳細。
這裡是官道下來的地方,因赴世論學,現在官道熱鬧無比,尤其是赴世論學的日期一改再改,滯留衡香的人越來越多,且每天都吃好喝好,還有活幹,有錢掙。所以離衡香較近的州府裡的學子們皆聞風而來,近乎傾巢出動。
範竹翊對著圖紙研究半天,好幾個熱心才子甚至主動走來,問他是否需要幫助。
範竹翊冷笑,他識文斷字的時候,這些人的爹孃還都是小屁孩呢,來指教起他了!
便在這時,他目光奇尖地看到一個小少年推著輛板車經過。
嘿,那不正是那個誰麼。
那個誰,那個……
哪個名字來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