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嗚!”那黑貓去而又返,坐在簷廊上衝著走近的他們張口叫道。
家僕去撿石頭,要將它趕走。
黑貓特別靈敏,一下子逃遠。
“太不吉利了!”家僕生氣地道,又開始碎碎念,類似於祈求家宅平安。
夏昭衣對這貓有點印象,在附近見過不少次,於是問:“它之前來過府裡嗎?”
“沒呢,它平日只在外轉悠,”說著,家僕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“這臭貓,今天喪事它進來,剛才瞧見好幾回了,就在府裡來來去去……”
夏昭衣若有所思地望著野貓離去的方向:“人不招野貓,野貓便不招人,它剛才卻衝我們叫了。”
家僕不明白她想說什麼,恭敬道:“夏姑娘?”
“它也許餓壞了,”夏昭衣說道,“但我方才來時看到,後巷外那餿水桶還在。”
那些餿水桶是衡香那些養豬戶們所放,鄰里街坊們吃剩的湯水都會倒在那,每日都會有人過去提桶回家餵豬,野貓也時常會去吃東西。
“對的,我也看到了那餿水桶,”家僕說道,“那它沒道理進來呀。”
“我自己去月夕院吧,”夏昭衣看向家僕,“有勞伱準備些食物去找這貓,順便再找找看府裡可有蹊蹺之物。”
“蹊蹺之物?”家僕嚥了口唾沫,但還是點點頭,“是,夏姑娘,我這就去。”
月夕院偏僻冷清,在整個卿月閣的最西角落。
武少寧回來時特意令人將衛東佑安排得離正堂要遠,避免他聽到喪事之音,更受刺激。
武少寧此時也在這邊。
衛東佑神志尚還不清,很多人在裡面照料他。
武少寧呆呆地坐在院子裡,身前石桌上放著一杯白茶,偏斜的夕陽照著他的臉,眉眼全無神采。
聽聞門口動靜,武少寧呆滯望去,看清少女的臉,忙起身道:“阿梨姑娘。”
夏昭衣淺淺一莞爾:“我來看看衛東佑。”
遊州造路多月,少女的醫術武少寧早領略過,欣然之餘,眼眶卻又起潮霧,哽咽道:“阿梨姑娘,這邊請。”
屋內或坐或站很多人,這段時間忙於應戰赴世論學的詹九爺和曾記事也在。
見著夏昭衣,眾人忙圍過來。
夏昭衣同他們簡單問過,走去床邊,衛東佑閉眼昏睡,身上只蓋著一條薄毯,四肢未著寸縷,雙腿都綁著木板,打滿繃帶。
夏昭衣伸手在他腿上輕輕按去,兩名大夫在旁開口描述他的傷勢。
最後,一個大夫嘆聲:“今後,怕只能與床為伴了。”
夏昭衣沒說話,手指在幾個部位加重力道,用力按下。
睡夢裡的衛東佑反應強烈,痛得皺眉,幾乎要醒來。
武少寧等人嚇到。
“阿梨姑娘!”武少寧低呼。
“莫急,”夏昭衣看向武少寧,“讓我來試試吧,他未必真會癱瘓。”
武少寧一喜:“阿梨姑娘,你有辦法?”
“你們先出去吧,”夏昭衣說道,朝詹九爺看去,“有勞九爺和曾記事留下當我幫手。”
“好!”詹九爺忙道,“阿梨姑娘你說,有什麼吩咐我們都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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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