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韻棋抿唇,緩緩鬆開楚箏的胳膊。
“沒有水,”陳韻棋看著她道,“沒有紗布,也沒有藥。”
楚箏睜開眼睛看她,忽然重心不穩,她朝地上摔去。
陳韻棋去到趙慧恩身旁,拾起地上尖銳的石頭,回來後居高臨下看著她。
“楚箏,你才是阿梨的目標,如果帶著你,我們兩個人都跑不了,不如,不如就留下你。”
說著,陳韻棋高高舉起手裡的石頭。
楚箏意識不清,但殺手的敏銳危機還是讓她警覺,她往後面挪去,虛弱道:“陳韻棋,你好大的膽子……”
話音剛落,陳韻棋雙手抓著石頭朝她的大腿上刺下。
楚箏發出悶呼,抬手去抓她。
陳韻棋忙以石頭朝她的臉砸去,尖銳的石子恰好戳中楚箏的左眼。
楚箏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,痛不欲生地跌在地上打滾。
陳韻棋雙手發顫,大口大口喘著氣。
緩了緩,她放下手裡的石頭,過去把手探入楚箏的衣襟。
楚箏隨身之物不多,陳韻棋很快摸出一個錢袋,除了錢袋,還有玉佩和兩封信。
才將信拿出,楚箏把她一腳踹走。
陳韻棋捂著小腹爬起,將搜出來得東西飛快塞入自己懷中,她拾起帶血的石頭,轉身朝暗道口跑去。
“陳韻棋!我做鬼也不放過你!”楚箏咬牙叫道。
陳韻棋微頓,回過頭來看著她:“你手上人命無數,你都不怕,我又豈會怕你……”
她的聲音是天生的細和柔,如果她收住音量,稍微壓低嗓門,甚至可以甜得把人化掉。
但現在聽在楚箏耳中,她的一字一句,皆是燃火的熱油。
陳韻棋轉頭離開,爬上了暗道。
木屋內的空間遠比想象中要大,夏昭衣他們跑過趙琙之前所說的曬衣服一般掛成一串的屍體,遇見了一個三岔路口。
趙慧恩那再沒有發出聲音,趙琙便失去了目標,抓著狼牙鏈站在路口四下張望。
聽到楚箏怒吼而出的“陳韻棋”三字,趙琙立即拔腿朝右邊跑去。
趙慧恩緩緩睜開眼睛,從昏厥中轉醒。
腦袋昏沉得厲害,他抬手一抹額角,全是鮮血。
餘光看到不遠處側臥在地的女人動了下,趙慧恩眼睛冒出兇光,連爬帶走,快速過去。
“夏昭衣!!”趙慧恩怒吼,伸手去抓她,“我殺了你!”
痛得無知無覺的楚箏試圖反抗,被趙慧恩揪住頭髮暴打。
“不準再說這三個字!”趙琙遠遠跑來。
楚箏受傷的眼眶流淌出更多鮮血,忽然抬手還擊,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趙慧恩推開。
趙慧恩不依不饒地再撲去,趙琙手裡的狼牙鏈同時趕到。
又重又尖銳的狼牙鐵鏈撞在趙慧恩的後背上,趙慧恩頃刻噴出一口濃血。
趙琙俯身揪起他的衣領,咬牙怒罵:“你為什麼要說這三個字!你為什麼要喊夏昭衣?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