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王總管事派去得那三人,是淹死,或是被劍所傷?”
“仵作還沒給答覆,但是屍體上都是有劍傷的。”大恆說道。
他們都在王豐年手下做事,那三人跟了他很久了,早有感情。
聽聞他們的死訊,大恆實在難過。
公案上忽然傳來很有規律的敲擊聲。
大恆望去,少女纖細玉潤的手指在公案上交錯起落著。
除卻大拇指,夏昭衣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,現在,食指、中指和無名指的指腹來回敲著桌面,聲音很輕,動作很緩,但很有節拍。
忽地,她指尖一頓,淡淡道:“不太尋常。”
“大東家發現了什麼?”大恆好奇。
夏昭衣不疾不徐道:“楚箏先後受重傷,第一次,康劍大哥的扁擔重擊了她的頭部。第二次,是我。如今,她行事決不敢張揚,只會以偷襲暗殺為主,殺完人,洩完憤,她便迅速離開。這些冊子就是證據,我不信她對這些會沒有興趣。”
夏昭衣拾起一本冊子,看著冊子封面:“所以,她不可能拋屍。”
大恆尚在疑惑她說得不尋常是什麼,這句話,讓大恆一下驚覺。
“對,三具屍體皆在水裡發現的!”
“看來是有人把他們引到河邊,楚箏再出來殺人,”夏昭衣說道,“並且不是同時引去,而是分次。楚箏再狂,她也不敢在受重傷的情況下自信能以一敵三個暗探。而引他們去河邊的這個人……”
夏昭衣沒有說下去,停下的手指又緩緩敲響。
“我們執行任務時,絕不輕易離開,”大恆道,“除非……”
他沒有說下去,腦中在想有幾種情況。
“鄰里如何說的?”夏昭衣問道,“他們可有聽到什麼動靜?可有被驚醒?”
大恆搖頭:“都說是早上發現的,發現後便立即來報案了,當時王總管事還在審訊。”
“首先排除楚箏親自上陣,”夏昭衣道,“她心高氣傲,不會裝弱扮小。”
“對!是弱小!”大恆一凜,“除非是弱小來找我,聲稱有難尋求幫助,且離得不遠,就在附近,以及對我而言並不棘手,這樣我或許才會隨之前去。”
“現場確認,只有三具屍體?”夏昭衣問。
“嗯。”
“根據舒小青所說,楚箏在衡香只她這一個熟人,那麼那位‘弱小’,或已死,或……瀕死。”
只有少數可能,會被楚箏放過。
“大東家,屬下現在該怎麼做?”大恆問道。
夏昭衣略作沉思,道:“先讓仵作判斷他們三人的死亡時間,再根據這時間範圍去打聽。近來衡香不太平,到處都有失眠之人,河邊暗處無人瞧見發生了什麼,但街上走動的人,未必不會被其他人撞見。”
“是,我們人多,便是遍撒網也要去問個究竟!屬下這便去!”大恆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