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思鄉抬起雙手,衝他鄭重作揖。
待梁德昌背影徹底消失,孟思鄉臉上的感激之情如退潮般緩緩消失。
很快,傳來他們離開的聲音。
過去良久,孟思鄉撐起身子,辛苦朝上面走去。
越過河道,他攀著半人高的雜草往下眺去。
一共二十一人,皆是高大威武的戰馬。
那名少女為首在前,正和一個盔甲制式和其他人都不同計程車兵說話。
看模樣,那名士兵似乎是趕來領路的。
不管是這名士兵,還是其他十九人身上的盔甲,都不是衡香守衛置所和城南都衛府的制式。
待路變開闊,他們不再慢行,馳騁而去。
孟思鄉的目光注視著少女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視野盡頭。
他沒見過這個女子,確認沒有,可是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。
不管是她的眉眼,還是她的背影。
顯然,這個少女也不認識他。
這熟悉之感,究竟從何而來?
時近酉時,夏昭衣勒著韁繩,率兵停在點青江北面,望著對岸的衡香。
有一條長橋可達對面,長橋兩旁,水流濤濤,江風迎面襲來,吹開她兩鬢頭髮,露出嬌小清瘦的臉。
她遲遲未動,詹寧不解道:“二小姐?”
“闊州兵馬快來了,”夏昭衣說道,側頭看向詹寧,“衡香城中諸多大湖,皆通渠引流自這點青江。”
詹寧幾乎立刻知道她想說什麼,驚道:“二小姐是想到了被宋致易所淹的遊州尉平府!”
“沒錯,”夏昭衣又一扯韁繩,控制著因湍急江水而躁動不安的胯下坐騎,“尉平府水患,數十萬人流離失所,我所僱來在遊州修路之人,便皆來自尉平府。”
眾人聞言皆起懼意。
“二小姐,那我們要怎麼做,開路造河堤?”管馳說道,畢竟堵不如疏。
“笨,”詹寧說道,“既然我們已先見,待那些人真要過來做手腳,我們立即殺到此地不就成了。”
“可如果他們在此岸毀橋呢?我們怎麼過來?”管馳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