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端一口大鍋,”張浦翔白眉皺起,“無妄之災。”
“……牧小世子,如何說的?”
“不重要了,有錢能使鬼推磨,”張浦翔轉身進屋,“今後,此事再不提。”
張迅之慾言又止,想想算了,閉口不談。
看來,父親認為牧亭煜是故意陷害,來訛詐的,他老人家壓根沒把這件事往他和張筠筠身上想。
也罷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既然錢已平息,也相信以牧亭煜的手段,能掩去今日這番。
牧亭煜從張府大門出來,心情頗好,手裡把玩著一枚玉飾。
一旁的禹玉石橋下,船舶來去,水宣告明,牧亭煜目光變深,朝湖邊走去。
這裡上去便是廣芳河,那廣芳河畔的煙波樓,倒真是棘手。
對付那女子,一千兵馬或許都不夠,她能飛簷走壁,得數百個弓弩對著她才行。
看了陣,牧亭煜側頭,卻見蔣夢興一臉愁容。
“蔣大人,這一路都見你沉著臉,何事不快?”牧亭煜問。
“回世子,若是煙波樓中真有那賊女子在,那麼我蔣家祠堂中的惡作,不知是否是她……”
“這還要問?”牧亭煜揚眉,“不是她,能是誰?”
“可為何呢?”蔣夢興越想越怕,“難道,她要對我蔣家動手。”
“也不是沒這個可能。”
“那,那……”蔣夢興面色慘白,“世子,我蔣家遭不住啊。”
牧亭煜看著他的驚恐模樣,莫名覺得痛快。
看嘛,也不是他一個人提到那賤人就害怕,十個人裡九個都怕她。
“什麼賊女子,”牧亭煜搖頭,說道,“這稱呼可真是小看了她,她早就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。”
這不是重點,蔣夢興嚥了口唾沫:“世子,可有辦法對付她?”
“只有,殺。”
“如何殺?”
“萬箭穿心?”牧亭煜彎唇,燦爛一笑,俊美無儔,“放心,想她死的人可不止你我,還有最大的那個呢。”
“是皇上。”
“然也。”牧亭煜說道,他回過身,又望了眼周遭風景,準備離去,餘光卻驀然一晃,似看到什麼。
牧亭煜立即看回去,目光落在石橋對岸的少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