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”
“看來是那個姓支的小師弟!”全九維大喜,“這招當真把他給引出來了!張筠筠,我如何說的?就得死上幾個人才行!”
張筠筠心裡滾過一陣厭惡。
她的人,她的錢,她承擔得風險,她打點得官府,結果他一句話,就要將功勞全搶去。
“那麼,”張筠筠沉聲道,“你下一步有何打算?”
全九維走出來,目光若有所思。
面由心生,這些年他殺得人,下得狠手越來越多,這些兇戾全部刻入他眼睛,越發明亮和陰毒。
“能將他打成這樣的人不多,這個打人者不知是誰,”全九維說道,“當下重要得是,應該是查出這個打人者,他是把很好的刀。”
“好,”張筠筠看向手下,“既然在廣芳河鬧出這般大的動靜,此人應該很好找。”
“是!”
手下轉身,才到門邊拉開門,外邊傳來匆匆腳步聲,又一名手下快步進來:“三娘子。”
“說。”張筠筠說道。
“有一少女快馬過街,在廣芳河的煙波樓前停下,那駿馬品相極好,一等良駒。”
全九維一凜,快步上前:“廣芳河,煙波樓?”
“嗯,便是今日最先出事的那一段!”
“一定是她了!”全九維大喜,“定是她!”
張筠筠起身:“我這便去官府?”
“等等,”全九維抬手,“還是等等。”
“怎麼?”
“她……豈會不知被人盯上?”全九維皺眉,“那為何還要招搖過市?”
“她或許沒有想這麼多,不是說她膽大狂妄嗎。”
“不不,”全九維搖頭,“她的確膽大狂妄,但那因為她心思縝密,她早已將一切都成竹於胸,她的膽大狂妄是有底氣的。”
“那依你之見?”
全九維想了想:“這樣,還是先去打探打人者是誰,將打人者引去煙波樓。待他們雙方惡戰,我們漁翁得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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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蔣府,洪元傑就單獨進屋,再沒有出來。
支離那一下捏得他劇痛,當年自馬背上摔下來,被烈馬踩著胸口而過都沒有這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