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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亭煜眼睛都亮了。
百二是河京的通俗說法,便是百分之二。
一百份中取兩份,聽著少,但明臺縣幾座大城,加無數村莊,幾十萬人……
百二,太壯觀了。
牧亭煜手指有些發抖。
“陸統領,百二一說,是你的意思,還是皇上的意思?”
“牧小世子知道陸某為人,陸某豈是張口就來之人。”陸明峰笑。
“那麼說,便是皇上的旨意了。”
“他們想倒逼皇上,然而軍政都在施壓,他們真說要倒逼,敢以命逼否?”
“所以,是看誰耗得過誰。”牧亭煜道。
“牧小世子,”陸明峰又笑,“接否?”
百二之利,誰人能不心動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,眼下牧亭煜非常缺錢,大量白花花的銀子若真砸下來,別說讓鬼推磨,讓他去把鬼生吃了都敢。
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”牧亭煜沉聲道,“我便不信,整個明臺縣的刁民能上下一氣,真將命豁出去與朝廷鬥。”
“但凡有幾個心中生異,都可以使得其他人動搖……”陸明峰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牧亭煜明白他的意思:“陸統領放心,挑撥、離間,無所不用其極便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陸明峰微笑。
從牧府前門出來,胡氏坐在下面,懷裡抱著小布偶,仍在唸念有詞。
陸明峰在坐上轎子前,轉身朝胡氏看去。
胡氏目光也看著他,上下打量。
覺得眼熟,但細說,胡氏說不出來。
陸明峰神情浮起輕慢。
錢遠燈之死,若說牧亭煜覺得惱怒,他陸明峰又何嘗不是。
原本可以將李驍在歸禾的那些兵馬吞下來,如此在華州跟攻襲營一戰,結局會好看一點。
結果,錢遠燈跑了。
可跑了,就能活了?
不還是死在那阿梨手中。
橫豎都是死,為什麼不死得有價值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