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掌櫃一聽,當即看向堂中夥計:“關門!”
眾夥計應聲,立即奔去。
大堂明光驟減,夥計隨即掌燈。
中年男子咧開一口黃牙,痛苦哭道:“咱也不識字,就是收了錢來辦事送信的!”
“師姐,看嗎?”支離問。
“嗯,給我。”
支離就要遞去,忽然想到什麼,又後退:“不,先不了,師姐,他太髒了,要不然,我先看?”
夏昭衣秀眉輕擰,頗覺幾分意外。
信函這種非常私人的東西,無緣無故提出想看,是非常越界和無禮的。
支離也意識到自己失態,但看著這封信,心裡頭的古怪越來越甚。
“師姐,我先看,可否?”他還在堅持。
“看吧。”夏昭衣說道。
支離於是拆開信封。
一目十行,看完他瞪大眼睛,下意識朝沈冽靠去,語聲都變虛浮:“沈大哥!你,你來看!”
“……”
沈冽忙避開,轉向夏昭衣,清澈深邃的黑眸透著無辜。
“我,我不該如此。”支離懊惱,拿著信,臉上寫滿不知如何是好,也寫滿驚恐慌張。
怎麼有這麼噁心的人,怎麼有這麼噁心的東西。
“支離?”夏昭衣說道。
李掌櫃和一干夥計迷惑地看著支離。
支離臉色慘白,手腳發軟。
無奈之下,他求助的目光再度看向沈冽,輕輕地說:“沈大哥,咱們……先去千雪府吧。”
“事情,很緊急?”沈冽斟酌問道。
“我很慌,”支離如實說道,“也很怕。”
沈冽一直雲裡霧裡,但隱隱有感,支離所瞞之事當非常重大,並與她有關。
他看回少女。
夏昭衣面容冷峻,沉沉的,看得沈冽心裡慌慌。
他當真什麼都不知道,莫名就成為了支離的“同夥”,被其牽連。
“沈大哥。”支離還在催促。
“支離,你該把信給我了。”夏昭衣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