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完幾人一頓,朝那邊的沈冽和兩位老者看去。
三人和他們大眼對小眼。
“呃,”一位富商說道,忽而一笑,“看來有的聊,有的聊……”
夏昭衣面容淡淡,抬手衝他一拱:“你們先。”
沈冽隱著眸中笑意,深深看了她這身老頭打扮一眼,轉過頭去繼續。
不多時,來找沈冽的人越來越多。
眼看著支爺那邊快要散場了,夏昭衣起身,對戴豫說了一聲,便帶著支離離開。
“師姐,既有支爺和沈大哥出面,我們為何還要來呢?”
“他負責他們的,我們負責我們的。”
“我們與沈大哥,要這般生分呀?”
“支爺一派,你沈大哥一派,我們也一派,便是三派,”夏昭衣耐心解釋,“一方人手,朝廷或不放在眼中,但如若出現三方以上,在任何人眼裡,都必定成大勢。”
“我懂,與三人成虎一詞,異曲同工。”
夏昭衣頓了下:“你這樣理解,倒是也可。”
“莫怪師姐要說,我們為甘霖,看來確實如此,我們是在幫他們,”支離笑起,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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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奕舒和錢日安趕去丁府後,一直到未時,都在日頭底下站著。
陽平公主坐在屋中,巨大的水墨繡氈上碎著一地瓷盞,除卻茶具,花瓶也被她砸了。
李豪雙手負後,沉目站著,一雙眼眸冰冷,斥滿厭惡。
除卻他們二人,屋內還跪著三個侍女,其中一個手臂上鮮血淋漓,卻不敢動。
一匹快馬本來,在府外停下,士兵一下馬,大步匆匆奔入:“公主!”
陽平公主抬頭望去,就要起身。
李豪伸手攔她。
“讓開!”
“哪都不準去,除了跟我回河京。”
“不讓,那就滾!”陽平伸手推他,怎麼都推不掉。
“公主!”士兵奔入進來。
李奕舒回頭怒斥:“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