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沈冽黑眸清澈明亮,無聲回望她。
夏昭衣低眸,繼續喝茶。
不多時,外面響起很輕的叩門聲。
戴豫過去開門,是鳳陽樓的夥計。
夥計進來望了眼,目光落在沈冽身上,不太好意思地開口:“沈公子,來了幾位貴客,掌櫃的問,你能否騰一下這雅間……”
“對方點名了要?”沈冽問。
“倒不是……”
“那便還有其他雅間。”
“但那些雅間都被人都包了,便是新來得那位支爺。”
“竟是那廝,”支離說道,“他又在?”
他近來當真覺得,總是時不時會跟對方碰見。
沈冽和夏昭衣朝他看去。
“那廝老可惡了,”支離皺眉,“趨炎附勢,曲意迎合,攀高結貴,巴高望上,還貪生怕死!一個不成氣候的馬公子都能給他嚇得腿軟三分。”
“……他這麼離譜的嗎?”戴豫震驚。
“可惡至極。”支離說道。
夥計忙將後面的門合上:“這位爺,你可不要這麼說支爺。”
“這雅間,我們不讓。”沈冽說道。
夥計焦灼:“沈公子,那位貴客……可是郡主啊。”
他將最後三個字壓得很輕很輕。
“先來後到。”沈冽淡淡道。
“您這不是……為難我嗎。”
“是你在為難我們啊。”支離說道。
夥計無奈,只得先告辭,聲稱去找掌櫃的說說。
最後,包了幾乎所有雅間的支爺,願意讓出一間來。
支離呵呵:“這個支爺好大派頭,包那麼多雅間去款請徐城鄉賢,此人如今知道郡主來了,怕是立即就去攀龍附鳳了呢。”
“你好生氣,”夏昭衣忍笑道,“支爺待你如何了嗎?”
“沒有,看不慣罷了,而且,他還與我同姓呢。”
“但那位支爺,現在是支爺,日後,可未必好說了。”夏昭衣道。
“這是何意?”
“你問你家沈大哥,”夏昭衣看向沈冽,笑道,“支爺,你說是嗎?”
“啊?”支離一懵,看向沈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