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大胖在半空伸出兩隻前爪,衝著書案撲騰,像狗刨式游泳。
夏昭衣眉心輕攏,將它放下,便看到小大胖站在書冊旁,前爪按在柳河先生所贈得黑色小長木盒上。
夏昭衣拾起不過掌心大小的小木盒,問:“是這個嗎?”
小大胖奶聲奶氣地“汪”了一聲。
“你想家了?”夏昭衣問。
小奶狗聽不懂人話,反正還是“汪”一聲就對了。
夏昭衣放下小木盒,摸摸它的腦袋:“是想柳河先生,還是想母親?”
小奶狗嗚咽嗚咽,又把小爪子放在小木盒上,衝著夏昭衣“汪”。
“真是傷腦筋,”夏昭衣低頭看著小木盒,“狗語好難懂。”
陳定善他們起得很早,一直在打木樁,或者做最原始的力量訓練。
夏昭衣經過時,他們想讓夏昭衣陪同練一陣,夏昭衣今天難得不賞臉:“稍後要上街,出一身汗還得洗,便不了。”
在後院用早點,曾管事自外走來,拱手行禮,說道:“家主,昨夜至現在,發生了三件事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夏昭衣端起粥。
“昨夜一位馬姓公子在街上被人打了,一名支姓少年被滿大街通緝。”
夏昭衣眨巴眼睛,放下還沒來得及喝的米粥。
“支姓,少年?”
“嗯。”
“行呀,”夏昭衣笑起來,眸若點星,“我這師弟,長大了呀。”
“啊?”曾管事瞪大眼睛,“竟是家主的師弟?”
“還有兩件事呢。”
曾管事緩了下,說道:“劉家村的桑戶本來答應了那位公主,願意低價被收去產業,但臨了又反悔,那位公主大怒,今早派了官差去,要找人麻煩。”
夏昭衣沉眉:“第三件事呢。”
“今日一早,隔壁的聶小娘子,又被帶走了。”
“又是陽平公主?”
“是。”
夏昭衣點了點頭。
府外人來熙往,夏昭衣用完早飯後獨自出來,入目一片人海。
趕路為方便,她一直著中性打扮,眼下過起市井等閒之日,她重新梳了女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