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大姚當時在從信的八都軍使會師,夏昭衣知道,他們來年開春便會有所行動,沒想到這麼快。
但是,打盤州?
不說盤州,就是八軍會師的遊州都還沒有完全統一吧。
宋致易手下,那水淹尉平府的大將聞郎,今年可能就打算在遊州過年了呢。
不先把遊州全省統一,來打盤州?
或者,打盤州的只是八軍會師中的其中幾路兵馬?
聶揮墨覺得她像是在看自己,但目光好像又穿過他,在看其他。
明眸沒有走神發呆的遊離渙散,相反清澈明亮,炯炯有神。
聶揮墨忽覺……遭不住。
女人在他面前,從來是臣服討好,獻媚賣乖的。
哪怕如屈夫人那樣,已活成最瀟灑模樣的女人,在他跟前,也從無不敬。
只有跟前這個,她,她甚至還拿桌腿打過他一頓。
更不提張伶牙俐齒,幾次說得他不知如何反駁。
可,自與她幾次交手,那些女人好像都失了色。
他是個正常男人,血氣方剛,當初月餘不再碰女人,終於看中一個,眉眼也與她五分相似。
他自己都不曾注意,還是近衛凌揚提起的。
聶揮墨覺得,瘋了。
現在,這少女就在他跟前,活生生坐著,靈氣逼人,身上這一股不畏天高的自信從容,讓她面龐晶瑩得如似能夠發光。
世間女子,當真無人能及她。
“咳咳……”辛順發出很低的輕咳,打破沉默。
聶揮墨朝他看去。
夏昭衣也回神,看向辛順。
辛順自己都不知道,這一聲輕咳到底在驚醒誰。
夏昭衣看向聶揮墨,淡淡道:“不管是真是假,盤州並非那麼好得。”
“阿梨姑娘有何看法?”
“不重要,”夏昭衣說道,“不過,我送你一個訊息。”
“送我訊息?”聶揮墨起了興趣。
“不日前,我親手殺了李乾鎮國大將軍錢胥天的一個兒子,錢遠燈。他已死的訊息,想必已被送去河京。”
“這個訊息,”聶揮墨說道,“於我似乎無用?”
田大姚和最東邊的李乾,隔著十萬八千里,中間還有一個宋致易的大平朝呢。
“有用,李據會對我發兵,他會發兵華州。”
“華州?”辛順鮮少這般搶話,“這是為何?”
“因為,我想拿下華州,”夏昭衣一笑,“華州與盤州一衣帶水,李據若打來,盤州定會有不少風波。”
“你,要拿下華州?”聶揮墨狐疑說道,將夏昭衣上下一番打量,“你哪來的兵?”
“天降的,神兵。”夏昭衣笑容燦爛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