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已經是第五天了。
現在,於翔就在隔壁。
什麼動靜都沒有再有了,但楚箏覺得,黑暗裡絕對有人在動。
她的心跳撲通撲通,跳得飛快。
“喵嗚!”忽然一聲野貓叫聲,讓楚箏嚇得差點驚叫。
她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睜大眼睛。
應,應該沒事的,嗯,絕對沒事。
雖然如此,但楚箏自己就是千里追蹤別人的殺手,她追殺別人時,哪怕隔著十天,都能從蛛絲馬跡中找準路線。
她已經盡力毀去一切可能的痕跡了,可……就是怕。
“二小姐,真是這個村子嗎?”詹寧蹲在屋頂上,目光看著遠處嬰兒哇咧咧大哭的屋子。
夏昭衣站在他旁邊,目光在村中眺著,視線一一望著那些懸掛著“棧”或者“茶館”的旗幡。
“那,咱們現在是一間一間查呢,還是……”詹寧又道。
“是睡覺,”夏昭衣一笑,“詹寧,你不困吶。”
“不困不困,二小姐,我等斥候,最擅長得便是夜襲!”
“斥候很累吧。”
“當兵哪有不累的呢,但是一定要打仗!”詹寧目光變明亮,“現在有了二小姐,真好,當初我們在西北,成天惦記著二小姐的。”
“我有了你們,也很好啊。”夏昭衣笑道。
詹寧反倒不好意思起來:“哈哈。”
“走吧。”夏昭衣說道。
之所以上屋頂,是為了挑一間燈光尚亮的客棧。
實在沒有,也得離嗷嗷大哭的嬰孩屋舍遠一些。
村落所在,是官道附近。
這些年官道沒落,沒有什麼往來的人,但有幾家客棧的老傳統還是不變,會留一盞燈,等著過路的夜行客來敲門。
與人方便,同時漲那麼一點小錢,雙方都開心。
夏昭衣和詹寧辦理好入住手續,要了兩間房,因為太晚,不好讓其他夥計起來燒熱水洗浴,便先去睡。
“那,要不要吃點小食?後廚灶火長明,灶老爺不給滅,我們一直熱有饅頭,不過沒啥肉了,現在都吃不起啦。”掌櫃的熱情道。
“不必了,我們睡一覺就走。”夏昭衣笑道。
“好咧!”掌櫃的說道,忍不住補充,“姑娘笑起來真好看,看姑娘氣質神采,一看便不是等閒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