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輝掙扎了下,爬不起來。
“別別別,”林清風伸手說道,“師弟好好躺著,好歹只是個豬頭,不是豬身,若是跌下來摔了,那就……嗚嗚嗚!”
說是不是豬身,但江輝身上除了鼻樑骨之外,還有六處骨折,他疼得真想把自己殺了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門口傳來嵇鴻樂呵呵的笑聲,絲毫不知要讓自己的徒弟收斂。
江輝知道,這師徒倆是欺負他師父沒在這,去藥方調藥膏了。
“哎,師父,”林清風回頭朝嵇鴻看去,“誰將他給傷得這般模樣?”
“不知道,”嵇鴻一臉吃瓜,“隔壁拈花齋的掌櫃說無可奉告,還說是他活該。”
“看來是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了,我這師弟只愛招惹女子,看來是達官富商家的小姐。”
“等他嘴巴能張,手指能寫,再問他不就結了。”嵇鴻說道。
“也是,”林清風說道,回過身來看著床上的江輝,林清風忍不住又一笑,“哎呀,師弟呀。”
她抬手,手裡的絹子在江輝臉上晃來晃去,手帕尖尖的那一頭,撓得江輝發癢。
“抓不了吧,哈哈哈……”林清風笑吟吟道,“真慘。”
“行了行了,”嵇鴻說道,“出完這口惡氣,你該幹嘛幹嘛。”
“出惡氣?”林清風好笑,“我哪有惡氣,他又沒惹到我頭上,若你說得是那兩個小賤蹄子,那可真沒氣到我。”
不過,時間確實不早了。
林清風收回帕子,今日還在擔心江輝這人模狗樣的畜生會不會對那倆姐妹亂來,現在他被揍成這樣,她的顧慮也沒了。
馬車還停在府門外,林清風只是回來換下衣裳,順便將小容和小梧留在府裡。
不過臨出門時,她想到大個被抓,身旁少個使喚的人,於是讓府裡管家喊個機靈點的丫頭,打扮好看一點,別給她丟人。
車伕還是茶樓裡的那個,本地人識路。而他顯然也知道,他跟了個有錢的主,所以一路恭敬,辦事盡心,林清風較滿意。
天色越來越暗,快至酉時,林清風的馬車在麗庭莊門前停下。
比起其他地方的人丁稀少和冷清,這一片酒樓酒莊卻好像過節一般熱鬧,停滿馬車和名貴轎子。
林清風和丫鬟下車,一個華冠麗服的中年男人早早侯在那,一見著林清風,趕緊上前:“林夫人!”
林清風扭頭望去,彎唇一笑:“劉商主。”
“來來來,”劉商主很是熱情,“林夫人請。”
“這裡好熱鬧,”林清風笑道,“是夜夜如此,還是今日湊巧?”
“那自是夜夜如此!衡香是個好地方,極適合洽談商貿,眼下再得林夫人幫我們打通燕南和同渡兩處的商道,已可見將更了不得!哈哈哈……”
林清風笑著說道:“那自然極是。”
劉商主邊走邊介紹此處名菜,快進酒莊大門時,林清風有所感的停下,朝右手面望去。
隔著四十多米的距離,她瞧見一輛熟悉的馬車被車伕牽著,往外面走去。
並不是離開,像是主人下了車,車伕將馬車帶去其他空地上停靠。
“那輛馬車好好看,”林清風說道,“不知是誰的呢。”
劉商主看了眼那馬車,再看向御景酒樓的招牌,說道:“那個啊,好像是屈夫人的,對,是她的,我見她坐過。”
“屈夫人?”林清風看著劉商主,“她家產業很大吧。”
“那可不,”劉商主指去,“這御景酒樓便是屈夫人的,她家大業大,名下產業多著呢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