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聽天由命。”
白氏垂下頭,眼淚忽然掉落了下來。
夏昭衣見狀,不再說話。
支長樂也在邰府,和夏昭衣一併來的,現在在客房呼呼大睡。
通常夏昭衣不會打擾他睡眠,這次卻直接進去將他推醒。
本是說好可以在這裡一直待到入夜,夏昭衣忽然說現在要走,支長樂以為發生了什麼。
夏昭衣搖頭,說離開後再解釋。
他們沒有多留,一起自後門走了。
街上的人很少,有幾條街甚至一個人都沒,但無聊的人們總有方法打發無聊,鄰里街坊好多人都坐在家中窗內,敞著窗,搖著扇,和左鄰右舍各種閒聊。
夏昭衣和支長樂並肩往泰安酒樓方向而去,路上說明原因,她不想被白氏拉去給邰子倉檢查身子或開藥。
支長樂好奇:“真是邰畫師的問題嗎?”
夏昭衣搖頭:“此問題需得嚴謹,僅憑把脈,不可能知道究竟是誰的問題。”
“那你說是他……”
“問題若在邰子倉身上,白氏會放過她自己,而邰子倉不管是不是個看中子嗣之人,他也只能無奈。反之,便不好說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”支長樂輕嘆,“可是阿梨,你很少說謊。”
“因為白氏的兄長是個令人欽佩的人,”夏昭衣一笑,看向盡頭出現的大江,“我就當是替這個兄長照顧下他的妹妹。”
“阿梨也是個令人欽佩的人!”支長樂當即說道,還豎起大拇指。
夏昭衣哈哈笑了,說道:“支大哥也是的。”
“我?”支長樂撓頭,不好意思接下這話。
泰安酒樓依然沒有生意,看似冷冷清清,實則眼睛諸多。
夏昭衣和支長樂的忽然出現,丁氏直接從後院的竹凳上跳了起來:“怎麼又是她!”
探頭探腦到前面一看,自己的丈夫已經恭恭敬敬將人迎上樓了。
等了好久,洪竹明終於從樓上下來,丁氏忙上前問要不要去找聶揮墨和辛順。
洪竹明沉了口氣:“她讓我們不要多事,若將他們喊來,她便讓他們把我們的店拆了。”
“她威脅我們?”
“她笑眯眯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