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長樂被生生打掉了一顆大牙,痛得抓耳撓腮。
他將被偷襲,和對方完全壓制著他打的身手概況告訴夏昭衣,最後捂著臉總結:“我從未見過這等身手,此人太猛了,真的太猛!”
夏昭衣隨身皆會帶一些傷藥膏,聞言忽地加重指腹力道。
“哎呦!”支長樂叫道。
夏昭衣一笑,將傷藥膏輕輕抹平:“再猛,也不過是個血肉之軀,拳頭哪能和菜刀比。別怕,這仇我們一定報回來。”
“還是阿梨更強,”支長樂豎起大拇指,“你將他傷得都是血。”
“若他有刀,我佔不了便宜的。”
“……阿梨,怎麼我誇他,你要來說我,我誇你,你又開始誇他呢。”
夏昭衣笑意變深:“還不是為了幫你分散牙齒之痛。”
支長樂一頓,隨即眉頭又皺起:“你一提,又開始痛了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夏昭衣輕笑。
將剩餘的膏藥都給支長樂,夏昭衣讓他先回客棧。
支長樂頗是自責的收起膏藥:“阿梨,你多加小心,早些回來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。”夏昭衣笑道。
支長樂點點頭。
軍鎮司南大門外的這番打鬥,一開始只是小事,但錢奉榮虐殺了二十多個士兵,將這件事情徹底變大。
不止南大門外的數條長街,半座從信府都午夜夢醒。
與之相反,則是軍鎮司偏北那一片連營,依然大夢酣暢。
追殺一個兇犯,不需要驚動數十萬兵馬,該睡覺的仍要睡覺。
司馬悟和楚箏,便正朝這片連營而去。
外面忽然大亮的火光讓他們受驚,雖然覺得不可能與他們有關,可如何全身而退,便成問題。
為防大火燒營,軍制中的硬性規定,入眠後只點燈籠,不留火盆和火把。
而燈籠,也不是處處都有,平均五個大帳共享一隻燈籠。
這樣的黑暗條件,給司馬悟和楚箏提供了很多方便。
他們這次的目標很明確,是在東北方向的呂盾的會仁營。
軍鎮司原本只屬會仁營,此次八方會戰,會仁營將軍鎮司騰讓出來,自己遷至東北。
宋致易久攻不下游州,常嘗敗績,便是因為會仁營固守遊州。
布坊管事打聽而來,稱呂盾幾員大將都在行中書院,但還有幾個主力,不喜去行中書院,即便是找女人,也讓轎子抬到軍鎮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