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笑了。
“你笑什麼?”聶揮墨看去。
“笑你氣我沒用,”夏昭衣看著他,“你火候欠佳。”
聶揮墨濃眉一挑,雙眸輕輕斂起。
夏昭衣轉向白氏:“即便你不說,他也查得出,你便如實說之。”
“不幫。”聶揮墨說道。
白氏一愣。
“你不幫什麼?”夏昭衣問道。
“若無特殊緣由,你不會現身,更不會刻意引我來此,”聶揮墨定定看著她,“無論你們要我幫什麼,我皆不幫。”
他的眸色著實幽深,加之久居人上所練就的資深老練,根本讓人難以看清他眸中所藏情緒。
夏昭衣唇邊莞爾,又笑了。
她纖細修長的食指伸出:“一,以你我之間的恩怨,我好奇你為何會想到我將有事求你幫忙,都說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,你連我是什麼性格都不去了解一下,你枉為大將呀。”
聶揮墨眸中浮現怒意,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下。
“二,世上可走之路很多,除卻要你幫忙,還有交易可談,更還有……威脅。”
最後二字,被她故意咬字加重,語聲卻又極輕。
“三,”夏昭衣看向門口,“若是不想聽,你現在便可以走了。不過我有言在先,找你坐下商量,是給你們面子,待我自己出手處理此事,那你的人便丟大了。”
門外這時傳來馬車聲,稍一停穩,辛順便自馬上下來。
上臺階時瞧見屋中情況,他忙加快腳步,邊走邊抬手揖禮:“阿梨姑娘!”
洪掌櫃和丁氏大驚,看著他朝少女走去。
這番恭敬模樣,便是對聶揮墨都沒有過。
“阿梨姑娘!”辛順近了忙道,“你可是有何事?”
“奉才先生。”聶揮墨冷冷地一字一頓道。
辛順一愣,朝他看去。
觸及他的眸光,辛順下意識往後退一步,看來不太妙。
“我覺得阿梨姑娘該收斂一點,”聶揮墨看向夏昭衣,“聽你意思,依然有事想我幫忙,既然如此,你的語氣便不該處處往激怒我而去。”
“或者在我看來,你的怒或不怒,我都不屑一顧?”
聶揮墨氣得想掐斷她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