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上少女面色平靜,細眉明眸,面龐輪廓光潔乾淨,一筆勾成。
“怎麼,是她?!”辛順愣道,“她也在從信?”
隨從好奇:“先生,誰?”
“不可能啊!”辛順攏眉,在椅子上坐回下來,“她怎麼可能是宋致易的人,這搞錯了。”
“啊?”隨從說道,“先生,此人不是我們要通緝的人?還是您認識的?”
“嗯,我認識的,她絕對不可能為宋致易效力。”
辛順將畫像放在一旁,看向另一張畫像上的男人。
“那我去說一聲,”隨從說道,“陳永明直接令人將畫像拿去臨摹,並說要貼去大街小巷,眼下先畫好的幾張,已加急去貼了。”
辛順眨巴眼睛,抬起頭來:“啥?”
“說不定,就我趕回來這段時間,又貼出去好幾張了,”隨從說道,“這邊府衙畫師太多了,都是邰子倉帶出來的弟子,眼下有活幹,還是臨摹這般簡單的,他們一個個下筆如有神呢。”
“這不胡鬧嗎!”辛順起身,驀然叫道,“怎麼這般自作主張的!怎麼就貼出去了,快去撕了!趕緊派人去撕了!快!!”
說急了,他伸手推隨從:“快去!”
“哦,哦……”隨從被推著往門外走,還是頭一次見著這麼著急的先生。
隨從快步跑走了。
屋中仵作看著辛順,一個人壯著膽子說道:“奉才先生,這女子是……”
“不出我所料的話,這幾具屍體,皆是她殺的。”辛順說道。
“那不還是要通緝嗎?”仵作不解,“為啥讓撤了?”
辛順緩了緩:“對啊,是這個道理。”
“對啊。”
“不對不對,”辛順搖頭,“她要殺人,便讓她殺好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先生?”
仵作們傻眼。
辛順一拍腦門,也不知怎麼說了,他端起茶盞喝,冷靜下來說道:“應該這麼說,她要殺誰,定有她的道理,她不會亂殺的。但是如果讓她看到街上那些通緝畫像,說不定她一怒之下過來找我們,那就是我們……”
他沒說下去。
“我們有衙衛,還有軍隊啊。”仵作說道。
辛順沉默了。
又喝了口茶,辛順異常平靜的放下茶盞,淡淡道:“你們知道,什麼叫人擋殺人,佛擋殺佛嗎?”
“……這女子?”
“她就是個活閻王,”辛順說道,“反正不要惹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