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都沒完全睜開,說有,是玉衡樓,還說玉衡樓來了幾個喜歡舞刀弄槍的親戚,其中一個姑娘,手背上好深一道口子。
別人問一,他答十。
結果,玉衡樓出事了……
太陽不算多大,地上仍有大量積水,卻擋不住愛看熱鬧的街坊。
鄰里都往玉衡樓跑,一個認識多年的棋友經過,上前問李大夫怎麼了。
“我病了!”李大夫說道,轉身去裡屋。
醫館只有一個徒弟,跟李大夫同款神情,呆呆坐在凳子上,脖子上貼著傷藥。
他也被人問話了,但他覺輕,容易清醒,為人亦警惕,結果那大漢直接拔出匕首威脅。
那匕首割開脖子的涼絲絲的痛感,徒弟差點尿床。
“師父,”徒弟忙起身,“咱們要不要報官?”
“別惹麻煩!”李大夫說道。
“可是人命關天啊,咱們不是開醫館的嗎?”
“你我也是人命,我們能救更多人,那就是天上天!”
“……”
“有人在嗎?”外面傳來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。
“今日不診!”李大夫叫道。
“人命關天,也不診嗎?”
“我師父說我們行醫的是天上天!”徒弟故意揚聲叫道。
李大夫趕緊上前捂他的嘴。
“噗嗤!”外面傳來男人的笑聲,“這啥醫館啊。”
這聲音讓李大夫和徒弟同時大驚。
錦葵醫館不算多大,夏昭衣和支長樂站在藥櫃前,便見裡屋牆後,兩個腦袋悄悄探出。
師徒二人一慌,還真是他!
李大夫並不是很想出來,磨磨蹭蹭走出:“你,你們……”
支長樂不自在道:“我同阿……我同她說,昨夜沒控制好,傷了人,她來看看。”
“呵,假仁假義。”李大夫低低說道。
“那就來點真情實意的吧,”夏昭衣笑道,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,“給那小傷員買些好吃的。”
李大夫不算是貪財之人,但這錠銀子仍讓人舒服。
“告辭。”夏昭衣說道,和支長樂一起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