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梨姑娘,你不怕趙大娘子出事麼?”
“昨日攔下趙大娘子之事,你半分不知?”
……
“他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?”夏昭衣好笑,“激怒我,是想要我直接殺了你?”
“你認為你辦得到?”
“我若真要殺你,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。”
“我若也要殺你,你以為你還能這樣在我手下跟前對我動手?”
夏昭衣冷笑,揚腳踢起半張壞掉的椅子。
聶揮墨側身避開,夏昭衣手中木頭脫手揮去,在聶揮墨躲避時,她身法快如驚雷,朝聶揮墨喉間逼去。
聶揮墨抬手去抓她手腕,唯恐她又使詐,特意留了後手,但少女的身體過分柔軟,攻擊角度刁鑽的令人髮指,頃刻她的下身揚起,從側面踢來,聶揮墨抬手去擋,對方只是作假,再度從他的桎梏中脫身,又一連串的迅猛攻擊。
雙方鬥了許久,聶揮墨捱了數棍後,再沒有讓對方得逞。
夏昭衣不想真下死手,畢竟談不上完全的血海深仇。
一番怒鬥,夏昭衣終於退開。
再好的體力也會累,她喘著氣看著同樣累到大口喘氣的聶揮墨:“若要找我算賬,派人直接去清闕閣點我姓名,再報個地點,我必赴約,我等著你的明算暗算。但趙寧和屈夫人那邊,你若敢碰一下,我便將田大姚的人頭懸在永安城門!”
聶揮墨冷笑:“在我的地盤說這樣的話,你倒真不怕沒命出去?”
聶揮墨一個近衛早便忍不下去了:“鬥不過便鬥不過,這種時候了還要虛張聲勢!”
話音方落,空中一道勁烈鞭響乍起。
若非他身旁同伴反應迅速,將他扯開,他臉上怕是要留一道伴隨終生的疤。
但他右前方的椅子卻是徹底不堪,在千絲碧的數百顆銀光倒刺下裂為四截。
她動作太快,自哪甩出的鞭子,藏在何處的鞭子,無一人看得清。
夏昭衣冷冷朝他看去,目光不經意一掃,看向方才拉著他退開的那個近衛。
看著幾分眼熟,很快想起,是之前去教訓載春丈夫的那個年輕男子。
夏昭衣收回視線,看向聶揮墨:“告辭。”
她以長鞭擊開攔路的近衛,取回自己的斗笠蓑衣,並未穿戴,拿在手中直接轉身。
客棧大堂裡近六十個男人全部看著她,沒有聶揮墨的命令,無人往前。
她就這樣如出入無人之境,在眾目之下揚長離去。
幾個近衛收回目光,朝聶揮墨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