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過獎。”
“字畫已拿來了,還不止一幅,除卻字畫,還取了些別的東西呢。”
“別的東西?是什麼?”
“來。”屈夫人笑道。
穿過精緻園林,上去大堂,室內的薰香和暖氣撲面而來。
屈夫人見她鞋子微溼,令丫鬟去取新的,再回來,一眾丫鬟捧著大小碼子的新鞋,任由夏昭衣去選。
夏昭衣挑選了一雙差不多的,準備換上,屈夫人又道:“待泡個熱水吧。”
夏昭衣失笑,她前世在定國公府時都未曾這麼講究過。
“不了,我擦擦便好。”夏昭衣說道。
屈夫人便不勉強,讓人取來烘乾的暖軟巾帕,又端來溫水讓她洗手。
光是進門便費了些時間,待進去後,屈夫人令人上酒菜,還問她要不要看支舞,聽個曲。
夏昭衣搖頭:“我不愛看這些。”
屈夫人點頭,令人去取字畫。
小丫鬟應聲,方才離開,管家忽然自外焦急喊道:“夫人!”
雖然是喊,卻又像是壓抑著聲音。
屈夫人抬頭朝外面看去。
她的管家她再熟悉不過,很少會有這麼失態,直接在外喊她的時候。
不待她令人去看看,便見脫了鞋子,連換鞋都顧不上的管家,直接以一雙軟襪跑來:“夫人!”
屈夫人雙眉輕皺,隨即,她明白管家為什麼會這樣了。
看清門口出現的高大人影,屈夫人驚得自位置上起身。
夏昭衣隨著她的目光好奇回過頭去,一眼認出,是昨晚那個騎馬來的黑衣男子。
“夫人認得他?”夏昭衣問道。
回頭卻見屈夫人臉色有些蒼白。
“夫人可還好?”夏昭衣關心道。
屈夫人一時不知如何同她介紹,而這時,聶揮墨已換了鞋子,自外大步而來。
雖是大步,但他走得並不快,慢悠悠的以軟帕擦手,自若淡然的模樣,好像他才是這的主人。
走近後,聶揮墨將帕子丟給一旁緊張兮兮的管家,抬眸朝屈夫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