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她不好惹啊,”另一個近衛低聲道,“大人,我覺得我們繼續跟她鬥下去,一點便宜都佔不到了,她神出鬼沒,那麼多人都拿她沒辦法,我們非但抓不到她,還得被她一直戲弄,上次那些臉就丟的夠大了。”
李東延大怒望去:“你這是何意?”
“大人先息怒,”近衛說道,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我看這事咱燕雲衛就不管了,讓其他人跟她鬥去,我們見機行事,這些時日弟兄們也儘量夾著尾巴做人,等熬過這一陣,以後有的是揚眉吐氣的時候。”
“這尾巴現在想夾也不成,一時夾不住的,”另一個近衛很輕的說道,“後天一早,之前鬧了燕雲衛府的那幫刁民要在京兆府衙被公開判刑,到時候我們燕雲衛一定會被提及,我聽聞一些久不聞朝事的老臣和大儒都會去,以及大人可別忘了,鬧事那天來燕雲衛府阻攔的人裡邊,就有這京兆府衙的人。”
李東延看了他們一眼,沒什麼太大反應,眉頭始終皺著,往後邊靠去。
“大人在想什麼?”
“還是那個阿梨,”李東延說道,“我理不清,又覺得快要理清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她是在圍繞一個點,”李東延伸出手,在空中畫了一個圈,然後在中心一指,“這個點,是個什麼呢。”
“最早是佩封吧?”
“不是,佩封之前,在重宜剿匪就聽聞過她了。”另一人說道。
“於家父子的死很蹊蹺,”李東延思襯說道,“於家那些人還在牢裡吧?”
“在的,大人。”
“還有她前陣子,你們所說的她把誰給綁走了?”
“尚書省路都事,路千海。”
不過一個從七品的小官,日常就忙些收發文書,稽察監印等雞毛蒜皮的小事,但是路千海背後的人李東延是知道的,是梁凡斌,而梁凡斌身後,是安秋晚。
“安秋晚是不是快不行了?”李東延問道。
“是的,聽說吊著一口氣,就在這兩日了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去找梁凡斌問問清楚,那惡童為什麼要綁走路千海,”李東延說道,“你們則帶人去京兆府大牢,把姓合的那一家子帶回燕雲府,今晚嚴審。”
一個近衛面色猶豫:“大人,如此說來,那女童的事您是要管了?”
“何止是管,”李東延咬牙,“我要親手宰了她!”
屁股上面的疼痛讓他什麼能屈能伸,忍一時風平浪靜之類的屁話都不想去聽,更不提這女童將他整個燕雲衛府戲弄的太慘,讓他顏面盡失,甚至差點在皇上跟前丟了性命。
此次出來,皇上的說法是看他日後表現,暫時讓他回來當這燕雲衛的統領,如若有丁點不滿,革職查辦,甚至人頭不保。
瞧瞧,將他李東延害成這樣,還讓他認輸服軟,夾著尾巴做人?
他能當上宿衛京師第一府燕雲衛府的將軍,靠的是自己的拳頭!
江平生和黃覓沒有上轎子和馬車,兩個人並肩,沿著御街慢悠悠的走著,身後的隨從們抬轎的抬轎,牽車的牽車,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陽光落下來,很暖和,到一處布坊時,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大步追來。
“大人,大人!”
江平生和黃覓停下,回頭望去,江平生認出是自己的家僕。
“何事大呼小叫?”江平生說道。
“大人,不好了!”家僕氣喘吁吁的跑來,“二爺被人,被人給綁走了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