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都會。”一天沒說幾句話的龐義在旁邊說道。
門忽然被推開,老佟急忙進來,說道:“不對呀,阿梨不在房裡。”
“啥!”支長樂忙起身,“什麼?!”
“我去樓下問問。”老佟將燭臺放在桌上。
“我也一起去。”支長樂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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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滂沱,學府的學子們撐著傘,腳步匆忙,門口停滿來接的馬車。
夏昭衣撐著傘,手裡抱著用油紙包好的書,逆著人群在學府門口停下。
“我是來還書的,”夏昭衣抬著頭說道,“我找邱先生。”
“你進吧,邱先生有提過。”守衛說道。
一旁幾個少年經過,身後跟著隨從,少年們邊走邊高談闊論,其中幾個轉頭隨意看她一眼,繼續朝外邊走去。
夏昭衣頓了下,回首朝其中一個少年看去。
少年很高,跟人嘻嘻哈哈的說著,一旁的隨從給他撐著傘,需要將手高高的舉起。
諸葛平。
夏昭衣看著他,竟然,這麼高了。
當初那個追在自己後邊要她帶著玩的小孩,如今個頭已經快趕上她二哥了。
夏昭衣收回目光,同守衛點了下頭,進去大門。
書院裡。
詹陳先生腳步匆匆的邁上回廊,走的很急,心情頗是煩躁。
史有容走在他一旁,神色焦慮:“……各種方法都用過了,就是沒用,之前還有安太傅可以去說上一二,自安太傅出事後,現在沒人敢說了。如今已快冬日,我想的是,老師能不能找院士說說,聯合幾個先生一起去找虞大人潘大人,共同聯名上書給陛下。”
“你覺得可行嗎?”
“總得試試,不然真的要看那些人凍死在牢裡嗎,我聽說前日裡邊抬了一具屍體出來,是得病熬不過了的一位先生。”
詹陳先生腳步一頓:“竟有這事?”
“是,但不知道是誰,具體沒有打聽出來,屍體抬去哪了也不知道,沒有一個家屬被通知到,各大書院裡也沒有接到訊息,可能是那些說書的。”史有容說道。
詹陳先生容色嚴峻,繼續快步朝前:“也可能是假的,不當真了。”
“但是老師,生病餓死凍死這類事在大牢裡邊是常有發生的,即便這個是假,可還有太多可能是真啊。”史有容跟在一旁說道。
已經快走出迴廊了,詹陳先生開啟手裡的竹傘,忽的皺眉,抬頭朝前邊看去。
正在開傘的史有容也抬頭望去。
一身簡素暖襖的小女童走來,手裡抱著書,邁上臺階時止步,抬頭望了過來。
詹陳先生眉頭皺的越深,一陣厭惡。
夏昭衣莞爾一笑:“見過詹陳先生。”
“少跟我虛禮,令人討厭,”詹陳先生冷冷的說道,“沒見過比你更讓人不喜的小童。”
“我還以為先生見多識廣,”夏昭衣笑道,“先生多出去走走,總會見到的。”
詹陳先生大怒:“你這沒教養的小兒!”
“先生的教養,我見識到了。”夏昭衣還是笑著的。
史有容在旁邊傻眼,看著這女童,再轉頭看著詹陳先生:“老師……”
“以後你別再來這學府,早點滾!”詹陳先生罵道,拂袖而去。
史有容忙撐傘跟上:“老師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