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陶岱江被斬,他更是驚弓之鳥,據聞,他聽說有官員要從京城過來都能嚇得連日噩夢。
安江宋致易如今隱隱有謀反之勢,陶岱卓跟宋致易又有些交情,曹曜索性便拿這個嚇他,看來真是被嚇得不輕。
手下轉身走了,沒多久,一個女子從外邊走了進來。
“子行。”女子喊道。
一身芙蓉色蘇繡輕衫羅裙,髮髻輕挽,除了斜插著的梅香吐蕊簪外,渾身上下皆透著素淨。
曹七郎起身迎去:“鳳兒。”
遣散了屋裡的侍女,丁鳳坐下後說道:“靖安侯爺那邊,你消停一些吧,別看他現在被嚇得人不是人,他怎麼說都是年輕時帶領大軍打過好幾次勝仗的將軍,那個時候,你都還沒出生呢。”
“又不是他帶的,”曹七郎冷笑,“那是他運氣好,他上面的幾個大將都死了,這大賞才落在了他頭上。”
“一將功成,本就是踩著別人的血肉,不管如何,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,若是被他知道都是你故意玩弄他的,指不定要惱羞成怒,發一頓大火呢。”
“怒便怒唄,我可一點都不帶怕的。”曹七郎回答。
丁鳳抬著清麗的眼眸看著他,搖了搖頭,柔聲嘆道:“你這麼厭他,說白了,到底是因為他真的壞,還是為了定國公府。”
曹七郎一笑:“有區別?”
而為了定國公府,你到底是為了你異性兄弟夏昭學,還是為了那個當世無雙的夏昭衣?
丁鳳很想問,但是她知道這句話不能問出來。
“沒區別。”丁鳳說道,“總之你都是要對付他的,不把他嚇死,你心裡不會痛快。”
“你錯了。”曹七郎笑著搖頭,“若是正常的人,哪個會被這些小伎倆嚇到?行得正,坐得直,怎麼嚇都不頂用的。”
“隨你去吧。”丁鳳嘆著,“只是還是想提醒你一句,別玩的太過火,惹急了他去皇上面前參我們一本,我們可招架不住,敏兒連一歲都還沒有呢。”
想到兒子那俊朗眉眼,和開朗愛笑的性子,曹七郎的心情更好了,扶起丁鳳:“這個我有數,有數的,走,咱們回屋,我這邊的事情都已處理好了,這就回屋給娘子捶捶肩膀,揉揉胳膊,我們不在這些小事上生氣了。”
“我看你是想看兒子才是真的。”丁鳳又氣又笑的說道。
士兵們舉著火把,連夜沿著山道搜去。
林校尉嚴令隊正們選出幾個人來,給他們綁了粗繩,一路放到崖底深澗去,非得將那些箭矢都給找回來。
大約寅時,才搜尋到第二座峰嶺,一個士兵在下落過程裡不慎將火把摔了下去,先是小火,半刻鐘不大就變大了,再飛快蔓延,熊熊燒起。
“拉我!”被下放計程車兵們慌忙叫道,“快拉我上去!”
林校尉大怒:“廢物!”
拔出大刀,直接砍斷那將火把掉下去計程車兵的繩子。
一聲驚恐慘叫,在山谷裡迴盪。
睡在遠處的夏昭衣皺著眉頭醒來,看向遠處的火光與崖上的火把。
這些人,瘋了嗎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