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……”石頭叫道。
沈冽回過身去,大步邁向車廂。
沈諳收了書,書卷微微向著胸膛,抬頭看著他,眼角隱笑:“這就是天命,知彥,容不得你不信。”
沈冽在車上坐好,壓抑著聲音,平靜的對石頭說道:“走。”
官道往前不遠就是一道關卡了。
那邊建有不少屋宅,是給兵丁們住的,後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馬棚。
現在馬棚三丈外支著不少帳篷,肉湯的香味濃郁的翻滾了出來。
宋二郎和秦三郎並肩坐在隨軍樓上,百無聊賴的看著那些個婦人東一碗西一碗的送。
“這麼張揚,不知道是好是壞,就怕招惹些什麼過來。”秦三郎說道。
宋二郎看了他一眼,神色不太好。
“中午離開的那個女娃,不知道到哪了。”秦三郎又道。
提到那個女娃,宋二郎的神色更差了,問道:“你覺得她們的話,能信度有多少?”
秦三郎搖頭。
那些婦人死都不給他們檢視筐裡的東西,可是哪是他們的對手,幾個兵丁強行翻開一筐,結果下邊全是金銀。
這麼多金子銀子,就算是從小錦衣玉食慣著長大的宋二郎,也是直接看傻了眼。
而看這些婦人的表現,這應該只是其中一筐。
回頭看看她們挑的這麼多筐子,想想裡面的財寶便覺得可怕。
在他們嚴厲逼問下,婦人們道出了實情,但這個“實情”,還不如不說的好。
她們說之所以逃出來,都是一個神秘俠士教的法子,那個神秘俠士透過這阿梨的口來傳信。
其中一個女童非說那阿梨神奇,能飛簷走壁,爬來爬去,還能做各種美味的食物和用刀子將木頭削出形狀。
問她們逃出來以後,那些山賊們如何了。
回答剩下的基本都死了,被山洪給衝沒的。
移山倒海?
哪個神秘俠士有這麼厲害?
光腦補下場景,就覺得匪夷所思了吧。
可論及匪夷所思,今天那小女童先是刁蠻的稱自己為曾家小姐,絲毫不將人放在眼裡,又是能直接道出跟宋二郎有關的不少往事,連宋二郎的名字都叫得出口,模樣神態,氣韻舉止,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畏畏縮縮的怯弱小童奴。
最後她腳步輕盈的離開,看上去心情很愉悅,這也足夠稱一句匪夷所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