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!”卞夫人伸手指去,“把她追到!誰抓到她,誰就是二當家!”
平日卞夫人這話沒人會信,今天卻不同,這是大大的一功。
何況就算沒這話,大家也不打算放過這麼一個可怕的小童。
吳達是不是死在她手裡的不能確定,但絕對和她有關,難保以後誰就說不定突然橫死,今天人多,抓了正好。
夏昭衣踩著溼漉漉的瓦片跑向最東端的飛簷,拉著事先綁好的繩子,一溜煙滑下,朝東邊的月洞門跑去。
馬賊們繞過大堂追來,又追向月洞門,卻見那女童已輕快靈活的翻過了那邊的高牆。
高牆下垂著一根麻繩,隨後麻繩也被拉走。
“這邊!”一個十人長指道。
眾人只得繞過七拐八拐的園中景物,去找大門。
“等等我!”卞元雪興奮積極的喊道,也追了過去。
所有人都不想閒著,卞夫人和那些姨娘們都朝那邊小跑著跟去。
滿院積水還未散盡,汩汩朝東流去,跑動起來能帶出人高的大水,阻力也大。
風卻跟水勢相反,水往低處,風朝西南,迎面而來的大風又加了一層阻力。
這些前院後院,又一大院,把眾馬賊跑得夠嗆,繞來繞去,三座大院沒繞完,眾人便有些累了。
“我們是在被她耍著玩嗎!”一個馬賊怒聲叫道。
“她是翻牆的!”十人長回頭斥他。
“媽的,她是人還是猴子!怎麼翻得那麼快!”
“快追!”另一個十人長罵道。
比起他們,夏昭衣現在連氣都不必喘。
事先掛好的那些麻繩,讓她輕易越過高牆,短短的時間便拉開了長長的距離。
馬賊們氣喘吁吁,又熱又冷,越往東邊,積水越多,泡在水裡的雙腿凍得快要麻了。
這時,天上又似飄起了雨,他們抬起頭,是從東邊橫斜著來的。
一個馬賊嗅了嗅,叫道:“媽的,怎麼好像是酒?”
其他人也在身上嗅著。
“這他孃的不是雨,就是酒!”一個十人長驚聲叫道。
卞夫人她們也聞到了。
幾個姨娘抬袖嗅著,看向卞夫人:“這是酒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