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怎麼樣?”
“好吃,我想吃米飯。”吳涼盯著水煮魚,他想把水煮魚端走。
三伙伕不給他機會,統統拿筷子開始嘗:“哇會不會太辣了,這嗆的慌啊!”
“哎呦,這得吃點米飯壓一壓,這也太香了!”
“這也太好吃了,天吶,早知道辣椒是這麼吃的,我早就去換了!”
“你們說,陳守將會喜歡這個嗎?”有人問了一句,三人齊齊抬頭,然後看向吳涼。
吳涼還想吃,將筷子伸到魚肚子上,夾了一大塊放在了他剛摸來的碗裡,說道:“守將大人愛吃白米飯,這魚這麼配白米飯,他肯定愛吃。”
他可得趕緊多吃點,說不定等守將回來知道夏小月來過,就把這些全沒收了呢!以後可就吃不到了,他可不像這三個傻子,上次被盤問了一圈都不明白咋回事。
目的達成,夏小月也就不想久留了,送禮就該有個送禮的樣子,送完就走,當即向幾人告辭。
伙伕三人組淚眼模糊的送夏小月到戍地大門口,也不知道是感動的,還是辣的。
門口的老羅見夏小月出來,很是懂禮的抱一抱拳,眼中充滿了堅定,然後認真的站崗了,他可是肖監軍看好的人,跟那幫狗腿子可不一樣。
夏小月走後不久,外出的李守將牽著馬回來了,剛走到戍地門口,羅大嗓子的探照燈一眼就發現了,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!
“戍邊重地!閒雜人等速速離去!”
聲音渾厚飽滿,響徹九霄了都快。
李守將看著羅大嗓子像見了鬼,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,等走到門口,羅大嗓子站的筆直,甩出了個六親不認的臉色:“請出示令牌!”
將令牌遞給了老羅。
老羅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個清楚,然後恭敬的雙手將令牌還給李守將,又站的筆直喊道:“放行!”
但是邊上那兩個在李守將到門口的時候早就狗腿的將拒馬搬開了,現在看著羅大嗓子在那裝腔作勢的,憋著笑看熱鬧呢!
李守將在拒馬搬開之後並沒有急著進去,而是看著羅大嗓子將這一套程式走完,皺著眉頭能夾死蒼蠅,這羅大嗓子犯什麼瘋?
旁邊那兩個點頭哈腰站沒站相,說話也沒個章程的看著比羅大嗓子更煩了?以前沒覺得啊!
李守將進了戍地的議事廳,吳涼已經回來了,嘴唇上紅撲撲的,看著有點詭異:“你吃死孩子了?”
“沒有!”吳涼回答的很坦然,然後喉結動了一下,李守將知道他那是嚥了口唾沫。
不知道為什麼,李守將總感覺自己出去跑了一圈馬,回來這戍地就怪怪的,好像多了什麼東西。
“你身上什麼味兒?”
有味兒嗎?吳涼聞了聞自己的袖子,沒有味兒啊!他吃完水煮魚出去晃了一圈才回來的,故意散了散味。
“沒、沒有味兒,我沒吃死孩子。”
“不對,今天的戍地是不是來人了?”戍地肯定多東西了,李大鬍子不知道為什麼,就有這樣的直覺。
吳涼又咽了口口水,現在守將問他話呢,他不能去喝水,嗓子有點辣。
“回守將的話,來人了,是肖監軍上次帶來的姑娘,夏小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