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成財和黃三妹已經開始搬東西了,夏小月勢單力薄,大媽軍團幫著罵人還成,搶東西明顯拼不過夏成財,而男人們都是來看熱鬧的,跟夏小月家也沒啥交情,沒人幫忙,尤其不想沾上馬老太,真是無理攪三分,專門給人潑汙水,平時見到都繞道走,生怕馬老太給編個啥花邊故事回家被媳婦鬧騰。
夏風見夏小月竟然口吐芬芳,學馬老太髒話連篇,嘆了口氣,拍了拍肩膀:“別說話了,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名聲要緊。”
東西都護不住了名聲還算個屁啊!夏小月心裡想著,她上輩子就是這性格這行事手段,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,名聲?不需要!
尤其是對上馬老太一家,她的名聲早就被造謠完了,要想清清白白泥不沾身的就脫離這幾個臭蟲,那是不可能的。
夏小月很奇怪,按理說馬老太一家有備而來,軍師應該也出征了才對,可一直沒見到夏小雪的影子。
看著亂糟糟的場面,夏小月有所覺悟,那互相對罵的就好比遠端的法術攻擊,夏玉書夏成財之流的就好像近戰,而自己算啥?勉強算個法師吧!畢竟剛才是靠風騷的走位和開掛的裝備贏得的局面。
正常來講,這種對峙住的局面,她應該幹啥?
心中一激靈,跟夏風嘀咕了幾句,想讓夏風把這場面穩住,她有個大膽的想法......
橫豎這邊有里正和夏風,還有夏風的弟弟,夏末。
夏風波瀾不驚,斜眼看了看夏玉書,只略沉思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這人看著儒雅,做事還是有點邪性,不愧是混賭場的,他先拜託了錢婆子罵戰團,也不知道怎麼說的,錢婆子等人那是擦拳磨掌,清了清嗓子,開始東拉西扯的罵,搞破鞋,喪良心,甚至丟柴禾這事都編成了故事,連罵帶嚇唬,馬老太被東一頭西一頭的亂帶一氣,明顯跟不上節奏了,很多時候正罵這一個話題的時候,對方已經進入另一個話題了,搞的她後勁不足。
尤其是丟柴禾這事,那是真的詭異,一點痕跡都沒有,憑空消失了一般,馬老太有些心虛,縱橫村裡一輩子了,頭一次這麼挫敗,挫敗在今天的敵人抱成了團。
人群后邊的王三癩子也動手了,他是里正王木的遠房親戚,但是又窮又懶,是個老光棍,也就是馬老太嘴裡經常罵的光棍老燈,他心裡早憋著氣呢!
剛才夏風給了他幾文錢,讓他幫忙看著東西,還在他耳邊叨咕了兩句,王三癩子樂不可支,這可是個好活計,即佔便宜還有錢拿,有人花錢僱他耍流氓!
幾步竄到黃三妹面前,露著大黃牙不懷好意的笑著:“那個......三妹?嘿嘿,這個太沉了,來來來給我給我。”說著就摸上了黃三妹的小手。
黃三妹被猝不及防的一模,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,剛想喊叫,王三癩子從懷裡掏出半個帶著體溫的烤地瓜,朝黃三妹擠咕眼睛。
黃三妹那真是見著吃的就走不動道那種,夏傢伙食不賴,因著是馬老太的外甥女,又是大兒子媳婦大孫子的娘,是被劃到自己人那個範圍的,吃的從沒虧著過她,雖然馬老太不給她開小灶,但黃三妹她奸猾啊!又偷又騙帶沾光的,啥好吃的都吃過。
但這人就奇怪在,吃過鎮上的各種點心,但對著幾顆炒豆子烤苞米粒,還是流口水,俗話說的來者不拒!
有一種饞人是隻吃好吃的東西,還有一種饞人是,什麼都好吃。
黃三妹就是屬於第二種,這會兒對著半塊烤地瓜走不動道。
王三癩子有些嫌棄的咬了咬後槽牙,要不是看在那幾文錢的份上,他才不對這種胖娘們下手呢!也就仗著長的不咋著才能平安無事到今天吧?不然就這種饞勁兒,早讓人幾塊糖哄跑了!
他抬頭看見夏末和幾個跟夏末交好的後生在跟夏成財“講道理,”不明所以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