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左自知說漏了嘴,解釋道:“我是自小賣給獵戶家的僕從,從小就跟著公子的。”
噢,原來如此,這個世界獵戶好強啊,竟然能用僕從,看來當個獵戶也不賴嘛,但是容易受傷,這一身血的就是證據,有利有弊吧!
肖策走到床邊坐下,把手按在景左另一隻肩膀上,語氣不容置疑:“你先用藥,我看看。”他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姑娘會用什麼特效藥,會不會像魚竿一樣神奇。
景左對肖策的行為十分了解,他這麼一說他就懂了,世子想看她如何治傷的,便乖乖解開衣衫。
看著景左往下脫溼漉漉的衣裳,露出精壯堅實的胸膛,夏小月暗想:還是獵戶強啊!
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壯實,這身材是男模的模板吧?比起杜墨卿那瘦不拉幾又弱小的樣子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
等過兩天解決了杜墨卿,要是這個時代非要找個男人過日子的話,找個獵戶就不錯,
找個像這倆這樣身材的,等夏天的時候帶自己去那片大山轉一轉,打到獵物就放進空間的冰箱裡,熱水熱飯帳篷蚊帳也都能從空間拿出來,切身感受一下古代叢林,真是美滋滋!
但這計劃必然要暴露自己的空間,那麼找個獵戶老公這件事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,看來不能操之過急,小巡子說自己十五歲了,不知道多大會被催婚。
夏小月一邊設想以後的人生規劃,一邊看見景左扒開了左肩上最後一點遮擋的衣服,心底一沉!這傷未免太整齊了些,根本不是獵物所傷吧!
審視的目光在景左身上掃視了一圈,傷口上都是凝固的血液,自左肩至胸口,約有二十厘米長一條,不深,但這傷口得縫合,不只是包紮一下這麼簡單。
夏小月抿唇不說話了,難得的一臉慎重,景左怕她是嚇到了,笑了笑:“不用害怕,小傷而已。”
這根本不是小傷,夏小月知道景左是故意這麼說,但她不是被嚇到了,而是找個獵戶當相公的想法有些崩塌。
“你這傷得縫合,不然好不了。”夏小月搖了搖頭。
“縫合?”肖策皺起眉頭。
像景左這種傷確實棘手,這麼長的傷口起碼得養個三四年才能長好,
運氣好的痊癒了會留下又寬又凸起的疤痕,這種疤痕會使肌肉失去彈性,影響武功身手。
運氣不好會一直潰爛下去,軍營裡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是死於這種刀傷。那如果能將這皮肉縫起來,是不是能留下性命且恢復的更快更好?
傳聞秘幽國的一些大夫會縫合之術,但被嚴格管束,不可外傳,若洩露便是抄家滅門之禍。若我國能摸索此法一二,深入拜烏的計劃便能更進一步。
隨即看向瘦瘦小小的姑娘,心細如髮的他再一次確定她不是普通農女,她既然有這般見識,是否也知道縫合的方法呢?如果此法用在軍中,可挽救無數的人性命減少傷亡,那麼父親的軍隊便會有機會踏足拜烏部落。
“姑娘可否告知縫合的方法?”肖策情緒突然被那兩個字波動。
一旦有關鮮伮和拜烏的事便亂了心神,他緊緊攥著拳頭,渴望著從少女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。
夏小月挑了挑眉,這又扯上醫學知識了,好像落入了俗套的醫女劇本,可惜她只是知道基本常識,並不會醫術。
醫學是個謹慎的行業,她不能下定論,但可以提點,或許自己一句話,往大了說能拯救成千上萬的人,往小了說,就夏母的頭上能縫上幾針,好的也能快一些不是?
但要小心措辭,不能表現的太突兀了。
她用鑷子夾起棉球沾了酒精,往景左傷口邊緣小心的擦拭著,傷口遇酒吃痛,景左青筋繃起,夏小月拍拍他肩膀,表示正常現象,讓他忍著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