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小心!”落雪連忙扶住他,可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,所白看起來很瘦但畢竟是個男人,她撐不住,兩人雙雙倒在地方上,她躺在地上。所白摔在她身上,雙陪疼痛。
“啊,我的屁股……”落雪慘叫,老孃這是造了什麼孽啊。
一睜眼,她就愣住了,他們捱得很近很近,他的呼吸輕輕噴在她臉上,他的眼角有傷,但他的眼睛很漂亮,睫毛特別長,他的眼神一向很冷漠,但現在卻有幾分柔情在裡面,落雪白嫩的臉漸漸燒了起來。
“摔疼了沒?”所白淡淡問道,收回手,扶著她起來。
她這才意識到,原來摔下去的時候,他的手就墊在她的腦後,怪不得她的頭一點事都沒有。
落雪搖搖頭,臉依舊是紅的,連著耳朵都是粉色的。
所白點頭,“沒事就走吧,我要回去了。”
落雪連忙抓住他的手,“哎,等等。”
所白瞥了一眼她抓住他的手,小小的,軟軟的,不動聲色的抽回,“還有事?”
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無礙。”
說完,所白頭也不回的走了,落雪看著他瘦弱挺拔的背影,心裡有點發酸。
其實,她很早就注意到他了,他是酒吧的服務生,她經常去那個酒吧,他很冷漠,不會嬉皮笑臉的要小費,不會調戲女孩子,他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,但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逗弄他,他從不回應,彷彿他的生活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落雪承認,第一眼吸引她的是他的臉,他長得很精緻,她一向無法無天,試圖好幾次跟他搭話都無果,他的冷漠不是裝出來的,是真的厭惡這個世界,你越靠近,他越反感。
她後來再也沒跟他說過話,只是遠遠的望著他,悄無聲息的企圖靠近他封閉的世界,她也不明白,自己為什麼會對他感興趣,她想要什麼人沒有,可人啊,就是犯賤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所白回到他的小出租屋,脫下滿是灰塵的襯衫,翻翻找找出一瓶酒精,直接倒在傷口上,接觸肌膚的一瞬間,白皙的額頭上滲出點點汗水,真他麼疼啊……
因為摔倒摩擦在地面的手,微微破皮,摔的倒不是那麼慘,剛剛手心觸碰的是她柔軟的髮絲,下意識的,他護住她小小的腦袋,所白微微的笑了,本來就那麼笨,摔傻了可怎麼辦。
她的心思那麼明顯,他又何嘗不知,只是,他這樣的人,不值得擁有她。
以後的生活還是那樣平靜,喬敞沒有再來找過他麻煩,可能是她說了或做了什麼,她依舊坐在那個離他很遠的位置,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看向他時閃閃發亮,他只能裝作不知,她仰頭喝酒時,喜歡閉著眼睛,他才敢轉頭看她,白皙細嫩的脖頸微微滑動,他收回眼神,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。
本以為這樣就好,他每天都能看著她的靈動模樣,就算偶爾幾天不在,過兩天變又出現在他面前,端著下巴,旁若無人的看著他,他無意的眼神掃過她,她要麼立馬低頭,要麼東張西望,所白失笑。
而在落雪眼裡,他居然對那個女人笑!不就是給瓶酒嘛,笑什麼笑,他什麼時候對誰笑過?難不成他對那個女人有想法?!
所白錯愕的看著衝過來的落雪,她一拍桌子,氣呼呼的插腰,對著他面前的一個女孩吼道,“讓一下!”
女孩起身,可能是礙於落雪這個大小姐的身份,嘀咕了句,“莫名其妙。”
所白看著落雪在他面前坐下,也不太明白她怒氣衝衝是為何,淡淡問,“有事?”
落雪瞬間像洩了氣的氣球,頭腦一熱就衝過來了,現在反應過來瞬間沒了氣勢,支支吾吾的說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要喝酒。”
“什麼酒?”
“跟剛剛她的一樣!”沒錯,剛不就是給她瓶酒,有什麼好笑的!
所白沒動作,盯著她半晌,那酒太烈,不適合她,她雖然經常來,喝的大多是水果酒,那酒喝了她肯定會不舒服,“沒有。”
落雪瞬間炸了,“為什麼給我就沒有,我偏要喝。”
所白沒有理會她的無理取鬧,隨手拿了瓶水果酒放到她面前,“喝這個。”
“咦,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藍莓味的。”
所白,“……”頓了頓,“隨手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