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純完全沒想到舒清會這樣將她一軍,頓時傻了。仔細想想,舒清跟著顧盛欽,錦衣玉食的,她這個做妹妹的好歹也能沾點光。要是真把事情捅破,自己豈不是什麼都落不到?“好吧好吧。”舒純只好妥協,“那就那套兩室一廳的吧。”終於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給舒純安頓好了住處,舒清拿出手機才發現蘇曼曼和顧歆陽輪番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,她都沒聽到。自從跟了顧盛欽,舒清總是刻意的想避開顧歆陽,所以,她先給蘇曼曼回了個電話。那邊傳來蘇曼曼十萬火急的聲音,“小清,你到底什麼情況呀,三天兩頭逃課。今天口語課老師親自點名,所有曠課的人期末成績直接先扣30分。你想想,30分一扣,你這還能及格嗎!”“啊?那你們沒有幫我答一下到嗎?”平時點名的時候,關係好的同學之間都會替答到。蘇曼曼如敗軍之將,道:“別提了,本來我和顧歆陽是想幫你的。可這口語老師太變態了,放學的時候,讓我們全體都不能走,點到一個人,走一個人,這還怎麼替呀!”舒清真是被舒純給害死了,這幾天要不是她一天到晚的折騰,她也不能今天遲到明天曠課的。舒清掛了電話,心情糟糕到了極點。前幾天舒純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,劉媽又不在,舒清回家之後,便把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。舒純走後,日子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。這個房子只是顧盛欽臨時歇腳的地方,他並不常來,可每次一來,都會把她折騰的第二天下不了床。就這樣,舒清曠課已經成了常有的事兒,顧歆陽和蘇曼曼有時候會替她簽到,可有時候老師較真,她已經被記了好幾次名字。寒假之前,輔導員宣佈了實習單位的分配,果不其然,舒清被分到了海城一傢俬立中學,精遠中學。蘇曼曼和顧歆陽都分到了公立學校實習,蘇曼曼一臉同情的說:“小清,我早就告訴過你,這學期的考試很重要,你都不聽。”顧歆陽和蘇曼曼雖然平時不對付,可現在也跟蘇曼曼站在了統一戰線,她說:“小清,你別不當回事兒!之前去精遠學校實習的學長學姐好多都沒拿到畢業證。據說那裡的學生特難管,而且家裡都是有背景的,欺負老師都是常有的事兒。之前好多實習老師被欺負的很慘,關鍵是那裡的校領導不敢得罪這些學生,只能把實習老師退回來,你不完成實習,咱們學校不會給你發畢業證的。”“有……這麼可怕嗎?”儘管舒清之前也聽人說起過,可她還是覺得顧歆陽和蘇曼曼有點誇張了。蘇曼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道:“哼,到時候你可別回來哭。”這時,她的電話響了,舒清拿出來一看,是顧盛欽的。此時顧歆陽就在她身邊,舒清嚇了一跳,連忙道:“我去那邊接個電話,你們不用等我了。”舒清一走,顧歆陽和蘇曼曼雖然都很好奇也很八卦,可她倆到底是勢不兩立,誰也看不慣誰。兩人都朝對方翻了個白眼兒,各走各的。顧盛欽打電話無非是告訴她,晚上他會過去,讓她早點回來。舒清到家時,劉媽已經開始準備晚餐了,知道顧盛欽今晚來御水灣,劉媽比平時多做了好些菜。沒過多久顧盛欽也回來了,舒清走上去接過他的公文包和外套,又幫他拿了拖鞋出來。這一系列的舉動似乎早已習以為常,顧盛欽有時覺得舒清真的很溫順。明明跟他妹妹顧歆陽一樣的年紀,可舒清乖巧賢惠,會做飯會做家務,再看看自己那個妹妹,好吃懶做,又刁又饞。可是,顧盛欽知道,舒清之所以這樣的低眉順眼,那是因為她沒有辦法,她很怕他。她才21歲,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,哪個不想好好談場戀愛,找個寵著自己的男朋友。可她呢?卻那麼安靜,那麼溫柔,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女生的沉靜和憂鬱。他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,卻讓她用如此珍貴的青春伴他左右。想到這裡,顧盛欽心頭一軟,將她攬入懷裡,俯身咬著她圓潤小巧的耳垂,聲音低啞:“最近我沒來,你有沒有乖乖的?”溫熱的呼吸和他薄唇上細細的鬍渣弄得她癢癢的,舒清耳根子都紅了,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。劉媽將飯菜端上桌,道:“先生,舒小姐,飯好了。”顧盛欽今天心情不錯,便道:“劉媽,你今天早點回去吧。”“謝謝先生。”劉媽難得見顧盛欽如此和顏悅色,立刻連連道謝,解下圍裙便離開了。劉媽一走,舒清總覺得顧盛欽的目光一直流連在自己身上,那樣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眼光她太熟悉了。所以,她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退,道:“顧先生,先吃飯吧。”“我不餓。”顧盛欽卻沒有去餐桌那邊的打算,直接將人抱坐在腿上,薄唇摩挲著她如蛋清般光滑的臉頰,語調溫柔,“想我沒,嗯?”顧盛欽三兩下的撩撥,舒清便渾身發軟,難耐的哼哼唧唧,又不敢閃躲。其實他與她之間已經做了不少次這樣的事,而且舒清也不似一開始那麼抗拒了,慢慢的她也體味出了其中的一點趣味。只是,在他碰觸她的時候,她還是會害羞。就如現在,她無辜的小臉上泛起緋紅,脆弱無助的神情讓顧盛欽恨不得立刻將她拆骨入腹。顧盛欽並非好色之人,也不是沉迷酒色的人,可每次觸到她柔弱無骨的身體,他都會失控。舒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連聲求饒。這一糾纏就兩小時,小人兒被他欺負的可憐兮兮,未乾的眼淚掛在溼潤的眼角。顧盛欽心頭一軟,粗糲的指腹擦著她的眼角,道:“乖,不哭了。我們先洗澡,一會兒吃飯,嗯?”他輕哄著她,舒清就這麼溫順的被他抱在懷中,她雖然很累很累。可這男人對於她來說,絕對是致命的。尤其是,當他溫柔的望著他,如對待情人一般時,舒清寧願一輩子就這樣麼溺斃在這汪柔情中。然而,顧盛欽的溫柔就像是包裹著美麗糖衣的毒藥,上一秒他可以柔情似水,可下一秒,他還不忘對她說:“這陣子你有按時吃藥嗎?”舒清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,點點頭,道:“吃了。”她雖然每次完事兒之後都吃藥,但例假好像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了,要不是剛才顧盛欽問起來,她都沒有想到這點。舒清的心裡開始有點毛毛的,不會這麼倒黴就中獎了吧?第二天早晨,突然的噁心反胃更加讓舒清心裡沒底兒。就連顧盛欽都好像感覺到了什麼,他的語氣裡並沒有多少關切的意味,反而有絲絲警惕,“你怎麼了?”舒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,連忙道:“可能是昨天晚飯有點涼了,我吃得胃不太舒服。”昨晚舒清本來說要熱一下飯菜的,可顧盛欽當時是餓了,也覺得麻煩,就直接這麼吃了。現在想來,女孩子身體都是弱的,大概是胃腸道吃壞了。於是,顧盛欽點點頭,“那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“嗯,好。”舒清見顧盛欽沒有再懷疑她,稍稍放了點心,甚至還殷勤的給顧盛欽盛粥,來掩飾自己的心虛。等顧盛欽上午一走,舒清就趕緊去了小區附近的藥店,買了兩根驗孕棒。滿臉窘迫的付了錢,像是做小偷一樣把兩個棒棒塞進包裡,低著頭離開。本來她已經去了附近的公廁,想按照說明書上說的先測一下。可是醫院突然打來電話,說是辛蘭的情況有了好轉,今天主任在,想跟她們談一談腎移植的問題。腎臟科的主任平時非常忙,三天兩頭去各地講座,能在病房見到他很不容易。所以舒清顧不得別的,先打了個車,期間又給舒純打電話讓她也去醫院。主任辦公室。舒清和舒純坐在對面,腎臟科的主任道:“你母親的病情現在得到了有效的控制,如果想脫離透析,可以考慮腎移植。但是目前腎源很難等,你們可以先試一試親屬之前配型,如果符合,可以親屬間移植。”舒清聽醫生這麼說,眼裡充滿了希望,她說:“那也就是說我和我妹妹都可以跟我母親配型,如果能配得上,就能移植了,對嗎?”“可以這麼說。”主任又說道:“但你們都還年輕,雖說正常人少一個腎臟另一個腎可以代償,但進行過腎移植之後,對身體其實還是有點影響的,今後不能幹重活,也不能生大病,要注意休息。”舒純在一旁一聲不吭,直到醫生走了,舒純才道:“要捐你捐,反正你也是媽的女兒。”舒清不可思議的看著她,她沒想到舒純竟像一個局外人,“剛才醫生都說了,咱媽有救了,她這病是有希望治好的。我們都應該試一試,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,不是嗎?”舒純煩躁的衝她吼道:“可是剛才醫生還說了,捐了腎之後,對我們自己還是有影響的。要捐你自己捐吧,既然你喜歡當孝女,讓大家都誇你,你儘管去。”說完,不再理會舒清,也沒去病房看辛蘭,直接離開了醫院。
喜歡顧少仙女超甜的請大家收藏:()顧少仙女超甜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