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護都有些懵住,不過讓他見見黑衣人的吃癟模樣,他也是樂見其成。
面上沒有絲毫波動,架在木雩子脖頸間的劍鋒往外偏了偏,嚇得木雩子一哆嗦,這人啊,就語無倫次起來。
“黑烏鴉的,你就得瑟個什麼勁?你要是殺我……殺我早就殺了,再說這丫頭,你真的敢動嗎?
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,不就是想著把外川的人給引出來嘛!我……我呸,一個小小的,出逃在外的私……”生子。
嘭的一聲,直接打斷遐想的赫連柒,從手指尖縫裡瞧著被黑烏鴉一石子打暈倒下的木雩子,她以前怎不覺著他如此能說會道!
拓跋護收回手中的劍柄,見黑衣人揚了揚手,招呼進來把木雩子給架了出去。隨即,暗七等人也被“請”了出去。
烏泱泱的人影來回走得極快,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帳篷裡就只留下黑衣人。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赫連柒本就沒有想到什麼好用的法子,自然就是病急亂投醫。
“相信閣下剛剛是看得清清楚楚,話一直可都是木雩子那糟老頭子說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
你說的聖物,我一時半會也不能給你尋來,要不這樣,閣下待我回徐州以後再給您送來?”
黝黑的眼睛轉悠一圈,當真是悔不當初。在京城待著可就是沒有這些事,可風波暗湧,一樣是逃不過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你娘當年是怎麼死的?聽說,他們是讓你背了這黑鍋!”
黑衣人突的坐下來,就離著赫連柒一張桌椅,還自顧倒起茶來。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,赫連柒窩在已經“熟睡”的楚煜殤懷中,琢磨起說話的藝術。
“閣下說的話,對也是不對!京城的人都是這般說的,北商大長公主因女而亡,背不背黑鍋的?柒柒著實不曉,難不成閣下知其中隱情?”
只有千年狐狸才能說起的聊齋,她可是不能奉陪到底。外川澹臺氏,她以為自己還得尋他們一段時日,不想就自個送上門來。
十六年能逼得百里玄燁一朝天子都走投無路的人,倒也是個人才,只是她的命沒有如此好拿。
十八歲才祭祀,那她是不是還能活上兩年?赫連柒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你娘百里冰,當年為當今北商皇帝百里玄燁所殺,而我正是其中幫兇之一!
你孃親當年和戰王赫連戰可謂是情投意合,好一對恩愛夫婦。
那時候的北商京城還是一片海晏河清之景,只不過就你娘懷上你以後,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”
赫連柒不停戳動著楚煜殤手腕,他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上,才是好重的噢。
“噢!”不想,赫連柒還說出了聲。褐色茶水有些抖落出來,聲音沒有變化,繼續著。
“你可能還不知道,就是你喚醒的往生鏡要了你孃的命。外川澹臺氏族主由往生鏡知曉,你便就是澹臺一族要找的人……”
“天定鳳命之人嘛,我知道的。所以,閣下不如說說是如何成為百里玄燁殺害我孃的幫兇?”
赫連柒笑得有些刺眼,真是有些狗血,為何一群智商超俗的人會把信任寄託在一句毫不可信的預言上。
得鳳命就能得天下了?指不定是說原身呢。
“天定鳳命?”
“怎的,不是嗎?不是我說,你們一天天怎麼就不能通情達理一點?嘴上說天機不可洩露,卻又是人人都知曉的,還什麼不可洩露啊!”
黑衣人手中動作停下,茶杯往自己這邊挪動,一人一杯茶,卻是劍拔張弩的場面。
“你說笑了!天定鳳命這種話只能是木雩子那人胡扯出來,只不過此次還幫上我一個小忙。
澹臺氏族尋你,是因為雀之聖靈。起初他們還是好言好語的說著,說你生來就與常人不同,要把你帶去外川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