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有美景相待,赫連柒倒是不大在意木雩子的不搭理,話一帶而過。
木雩子眼睛微微眯起,手指在不停跳動,掀開車簾正好吹過一陣風,叮噹叮噹響的玉珠配上木雩子突的一下睜眼,可是把赫連柒嚇了一跳。
身子一斜,便是靠在百里雲宸衣袍上,狠的睨了木雩子一眼,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栗子糕時,木雩子一巴掌拍在車壁上。
咯噔一下,赫連柒有些吃痛,指尖上冒出的紅色血珠都染在栗子糕上。
提起心神,她怎的覺著這老頭就是不想自己的好,正真給他點顏色就要開染坊,不想赫連柒還未發作。
木雩子就先一聲聲哭訴起來,“不妙啊不妙,此行乃是大凶之兆,知微見勢,可卻又是險象迭生,死生由命。”
一副神神叨叨的江湖神棍模樣,赫連柒心裡都快氣笑了。木老頭子當真是好樣的,好話不說自己一句的,都惦記自己的小命。
拍了拍自己衣袍,免得栗子糕落在身上,冒出血珠的指尖自是被她略過。
“那,可是有解?”赫連柒把玩手中珠簪,尋思何時能同雲宸把話說開。
見他一心向木老頭子求教的面容,未料想把珠簪的一頭握在手心裡,心中不禁罵道一句,真是痛得很。
也不知怎的,赫連柒就想起江湖神棍常常說道的一套。“木老頭不都是說了嘛,大吉大凶之兆,能有什麼解。
宸宸你再是問下去,他頂多就就能和你說一句天機不可洩露的話,問他做什麼。
我們這不是都是在此行上,是福是禍躲不過,是生是死自己說了才算。”
百里雲宸似懂非懂點點頭,一雙星星眼就看著赫連柒,他長得本就是極好看的,如此一下子,赫連柒便又把想好的拋到腦後去。
心中已經打好腹稿的木雩子有些不好意思,分明是自己的話,怎麼讓丫頭搶在前頭。
想起自己十次算有九次都不行的經歷,木雩子還是呼呼氣,把話說完。
“丫頭,話可是不能怎麼說的。大吉大凶之兆雖是福禍相依,可真有會要人命的。你是不想聽天由命,可萬事皆有可能,由不得你。
再說,依老頭我看,你和宸王之間還是有一劫難,說不定就是在此行中。莫不想,是你倆的……”
木雩子沒能有把話說完的機會,就被赫連柒把人攆下馬車。連成一片的雪山在馬車後面越來越遠。
由木雩子一說,赫連柒也失了看凌城的興致,後面幾個時辰裡,就躺在馬車裡睡下。
馬車進城時候,赫連柒正從迷糊中醒過來,峰巒擁在一起把山頂的雪遮得嚴實,黃昏的光映在城門口。
深灰城門上掛著牌匾,凌城二字分在兩側,不像是北商的字,中間是由螢石砌成的形狀,在暗色裡赫連柒才瞧了一眼。
圓的模樣,似乎由天干地支繞起的圈。赫連柒腦海中浮現的是木雩子星月樓裡的星盤,不過是反著來的。
有些恍惚,想木老頭不靠譜的話,便就沒說些什麼。噠噠馬蹄聲,車軲轆顛簸起來。
凌城同蜀州城裡比起來終究是差了些,進城門後的車道上便是鋪起一層厚厚的土,瞧顏色,還是剛鋪上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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