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戰心中不明所以,逃婚之事最重要的還是看宸王的意思。但且他回京小半月,從未聽聞宸王。
心裡尋思,是不是找個機會去宸王府走一遭?
書房裡的燭火閃動,赫連城心絲毫平靜不下來。父王讓自己放心?他要如何才能放心得下。
十分不悅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,青色衣袖下的拳頭握得咔吱咔吱作響。他要是安分的主,就不會把兵權給卸下。
“父王的話既是如此,那堇沂是隻能如同傻子一樣乖乖聽話!
子嵐已經放下雲麒領軍一職,若是可以堇沂想與子嵐去炎城待上一段時日。”
不等回話,赫連城就出了書房。父王有難言之隱,他亦有自己的法子。既柒柒還活著,那他就不信自己查不出她的下落來。
赫連戰望窗外斑駁陸離的黑影,柒柒要真能如此就走了,他心裡還真是了卻一樁事。誰人知曉外川之人什麼時候回再現身?
瑄王府正廳之中,百里雲瑄和李姣兩人坐在上座。正廳裡簡樸到不像是個王爺府上,夏日裡衣裳穿得單薄。
遠遠看去並不是平日裡的琴瑟和鳴,李姣面上不帶喜色的模樣斟滿茶碗,與之對視的是一身青竹繡面的百里雲瑄。
“王爺以為現在是合宜的好時候嗎?”語氣就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,可兩人分明是同塌而眠三年的夫妻。
紗裙未動,李姣端起茶碗輕酌一小口,對百里雲瑄的動作沒有半分期待。
“臣妾以為門客所謂的大好時機,不過是把瑄王府往萬丈深淵裡推。王爺以為皇上為何遲遲沒有立儲,怎麼說呢?
所謂的時機未到,恰好是一個幌子。國公府已是今非昔比,若王爺聽臣妾一言,伺機未動才是眼下最好的法子。”
解暑的茶水解不開心中的愁緒,李姣心中也不知自己這三年,或是這往後到底是在圖什麼!
現今在京城之中,她是宮妃夫人都讚許的瑄王妃,甚至於還有人把她與北商第一才女顏若施擺放在一起。
沒有人記得瑄王妃是曾經被瑄王爺退過婚的國公府嫡女,也沒有人記得當著面的奚落與不屑。
眼眸之中迸發出的目光是有野心的,天定鳳命,漸漸她已經把四字刻在骨血之中。
碰了碰在嘴邊的苦澀茶葉,施然將茶碗放下,只見對面的百里雲瑄一直在望著自己。
心裡坦然,並沒有覺得他真會把自己的話聽進去,但且合作而已。她又何必在意,新婚之時賢妃娘娘的話一直在心上留著。
她是應跪謝瑄王給的恩賜,沒有他給的王妃之位,指不定自己現在就成了哪一個世家的續絃。
“臣妾只不過是心裡藏不住話,若王爺以為時機是好的,臣妾自然以王爺為正。”淡淡的笑了笑,對方並未回話。
李姣起身就要回院子裡去,不想他與她之間的相敬如賓還會有孩子。
習慣了淡漠性子,她也沒有打算招呼一聲。估摸時日,禹兒也該是醒來。
理了理鵝黃宮紗下襬,步子還沒有踏出去之時,不想右手被百里雲瑄反手握住。
“王妃有心了,話本王聽進去。一同回院子裡去,本王也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禹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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