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還是位郡主,葉令不大清楚樓主與京城那位宸王是何關係。
說是仇人的話,為何要將宸王的未婚妻帶回京去?若要不是,那為何每每提及宸王之時,樓主都恨不得把宸王殺死一樣。
葉令可是沒有膽子再問,馬車在青安境內飛馳而過,所經之地必是揚起一層風沙。
相較於車外的奔騰不安,車內就要平穩許多。一層白如瑩雪的錦絨之上,楚煜殤環抱住赫連柒,身體軟塌塌的。
手指落在她額前碎髮之上,道不明其中意味。誠然無論是兒時或現在,她眼裡的小心思都逃不過自己。
不知她在茶水之中放了何物,不過見她現今熟睡模樣,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,從雙眉之間到鼻翼。不時,略有小麥色的鼻樑之上映出紅色,可見楚煜殤心裡狠狠壓抑的不滿。
為何她會忘記,她怎麼能忘記!
確實如她所言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的幌子,但且他對她倒真像是情根深種。
所有一往而深的情都是在時日之中濃洌而出,至於“錯付”二字他是斷然不會讓它有的。
夜裡,赫連柒是被一道熾熱灼灼的目光給熱醒的。夏日裡本就暑不可奈,怎的還有人往自己身上蓋住厚厚的錦絨繡被。
大紅喜被面是上好的蘇繡“鴛鴦戲水”,目光凝了凝,赫連柒覺著有些涼意從心底拔起。
腰間好似被什麼東西鎖住,牢固的桎梏讓她不得不抬目望一眼四周。
青竹繡面的車窗,時不時有風吹進。金絲楠木的木框讓徐徐燃起的燭光在馬車更加明亮,收回視線在自己側過頭的小竹桌面上。
一縷又一縷寒氣從瓷碟大小的木屜子裡冒出,赫連柒還來不及開口說話,就被頭頂上方略略沙啞的聲響嚇住。
“七七,醒了?!那就品一品本尊替娘子準備的洞房花燭如何,恰巧夜深了!”
最後三字,楚煜殤的清楚咬字讓赫連柒心中一怵,有些發慌。眼睛一眨一閉時,詫異震驚不滿都湧現而出。
她又不是傻子,現今的局面再看不清就顯得有些刻意。枉然自己也是不想再與他周旋下去!
“嗯,洞房花燭夜啊!乃是人生四大喜事,你認為我會覺著如何?”
楚煜殤抱住赫連柒的雙手有一瞬的微顫,暗忖她這次是不打算按常理出牌!
稍縱即逝的異動赫連柒並非發覺,反而順勢就在懷中的躺著,恰好這馬車搖晃得厲害,白來的墊子,不要白不要。
“既然煜殤一番苦心,那柒柒就恭敬不如從命,好好的品一品這洞房!花燭,夜。
就先說說這被子吧,如此好的日子怎能用鴛鴦戲水的繡圖。要知道我可是郡主,怎麼也要龍鳳呈祥的大場面!
鴛鴦?我可不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主,你要是覺著本姑娘太難伺候,可以喊停……”
狡黠目光就等來兩字,“繼續”!她心裡那叫一個氣啊,那就繼續唄!
“再看以天為被以地為廬的馬車,你覺得本郡主會如何!”
怎說不作死就不會死,赫連柒贏得口頭上的厲害後就立即慫了!
因為她覺著自己身上被掀開的錦被讓脖頸涼颼颼的,還吹著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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