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柒沒有作聲,長袖之中放出的一兩銀子讓店小二眼睛亮得閃閃發光。
眼觀鼻,鼻觀心。店小二這南來北往的客人可是沒見,自然知曉其中意味。
手中白色粗麻布條往肩上一放,張羅門口沒有人影走動之後,繼續說了上來。
“話說這靈慧郡主可真是奇女子,孃親是當朝聖上的親姐姐大長公主,爹爹是戰王,也就是在青城守著離江邊界的那位王爺。
靈慧郡主從小性子便就是跳脫,在京城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。原是要做了將軍夫人,不知怎的就做了宸王妃。
這不就在十日前,咱們這位靈慧郡主在為民除害就尋沙狼的路上失蹤了,現今生死未卜……唉,可憐王爺!”
赫連柒手中挑起花生米的動作沒有停下,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聽著別人說自己趣事的,她赫連柒是第一人。
“為民除害,生死未卜”?聽見如此八字的赫連柒漸漸心底疑惑更濃。
難道她埋著的骨頭一點都沒有起作用?不對啊,她走時明明把一頭沙狼屍體放得如此明顯,怎的……
赫連柒揮了揮手想著讓店小二再一壺酒,奈何碎嘴的店小二不知抽什麼瘋,居然又吧啦吧啦說起來。
眉頭一皺食指一彎,“店小哥,沒酒了!”
聽自己的趣事也就是算了,還不讓自己喝酒?哪裡來的道理啊,風吹過一陣,赫連柒不禁思及冒著涼爽的冰凍蓮子羹。
啊,真是飽暖思……
可她現在連飽暖都應對不了,真是可悲可嘆。
時間回到五日之前重華宮中,絕七從未見過如此的主子,不知雪鴿帶回的紙條是什麼。
他剛遞給主子都來不及反應時,就看見變為齏粉的紙條從空中落下,慘白慘白的一片片。
“主……子……”顫抖的聲線,一步一步向自己襲來的主子周身圍繞著道不明的氣息。
懊惱,悲傷,憤怒,孤寂……百感交集之中,哽咽聲音被漸漸放大,“她,終究還是逃了!”
絕七心裡一咯噔,那個“她”不言而喻。絕七沒有說任何話,默默的退了出去。
雕花木門沒有闔上,絕七沒有膽子靠近屋子,可主子真的……唉,郡主啊郡主啊!
屋子裡間中,圓凳上坐著的人靜靜望窗外心裡翻騰幾轉,口中喃喃細語“柒柒,你終究還是逃了!”
沒有生氣的百里雲宸,好似一座石像,手指在尋找一絲慰籍,眼底充血的紅,喉嚨滑動是一股子腥甜。
“咔吱……咔吱……”白團團伸出爪子碰了碰百里雲宸的手指,軟乎的狐狸毛扎著手。
百里雲宸一個回頭把白團團嚇得心裡一怔,“爹爹這是要吃了我嗎?可團團不好吃,不好吃的!”
腦袋愣住一秒,白團團沒有把爪子收回來,還放肆的把腦袋搭過去。
“孃親啊孃親啊,你可是先快些回來,爹爹這也太嚇人了!”
百里雲宸可是沒有聽見白團團呼喚,眼底漸漸恢復正常。手放在狐狸背上,不輕不重的。
“團團,你要乖乖的!你孃親,不乖,還要爹爹去接孃親回家,回家!”
低沉悱惻,響著磁性的話裡有一絲逗趣。笑不達眼底,“柒柒,接你回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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