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柒不明,雙手扒拉開啟木板子的車窗,一股子冷風就往裡鑽。凍得一嘚瑟,拉攏蓋在身上的狼皮襖子。
什麼披星戴月都是瞎糊弄人的,就一眼眺望過去天空之中除去零星幾點亮光,就只剩下黑。
冷風碰上赫連戰身上甲冑,細細碎碎的聲音讓赫連柒心中就好似被貓爪碰著,總想把爪子拿開。
“父王,這黑燈瞎火的,你帶著我和林家小子出來,就不怕我們倆一起溜走,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!”
敢情便宜老爹還真沒有讓衡數跟著,難不成他還和林桀是一夥的?
“溜走?他還是能溜走早就有,整個青城都是本王軍營所在,你們倆小崽子能溜走到哪裡去。
說好今日要帶你過去看一道風景,就確實為一道風景。相信比你在京城看的真切許多!”
弱弱的應一聲,反正也不知道赫連戰要帶自己去何處。怎的她還他親閨女不是!
車窗沒有放下來,由馬車帶起的冷風之中還有些黃沙。
空氣裡肅殺氣勢相融,不明所以的赫連柒縮著腦袋當自己的鵪鶉。
出奇的,一路上林家的城主公子居然安穩駕著車,一聲不吭的倒真像是被赫連戰收拾服帖,認命一般。
“戰王,我們到了!”
睡得迷糊的赫連柒是被一陣鐵騎聲鬧醒,再加上便宜老爹和林桀都下去。
她自然不能含糊,推開身上裹住的狼皮襖子,拍拍臉頰讓自己提起神。
也不知便宜老爹到底要給自己看什麼牛鬼蛇神,反正頂頭上去就得。
魚肚白天空連著兩邊的天際,一點一點暈開的橙紅色想要侵佔黑色的沉寂。
三人站在黃坡頭上,從上往下看去是一簇簇從地上冒起的黃沙風暴。
赫連柒向上拉了拉衣襟,當作墨色面紗雖比不上白色仙氣,可她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,哪裡管得上別的。
露出兩隻微眯微眯的眼眸,便宜老爹的氣定神閒真是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。
“父王,我們來看將士做什麼?”
其實赫連柒想說的是,“您老要巡視早訓的將士們,拉著我一起過來吃沙子。”
“柒柒,仔細看,告訴我!你看到的,聽到的,想到的!”
不想黃沙高地上便宜老爹竟然還有心思吟詩作賦,他不是讓自己看嘛,索性就拉下礙眼的衣襟看個清楚。
黃沙平地上一聲一聲的怒吼衝破天際,明是早春可沒有那個將士是穿著外衣的。
一件洗得慘白的粗麻裡衣在赤身相博,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再站起來,直到兩人渾身都染成泥人。
拿著兵戟的將士更是沒有討到什麼好處,分明赫連柒就看那人提起兵戟都吃力,還得要把對方打敗。
忽的一下,赫連柒心上一跳。打鬥的兩人兵戟都纏繞在一塊,誰也不願意服軟。
鋒利的兵戟尖頭相互刺入對方,赫連柒雙目一閉想躲避紅色血腥味。
“父王,這是讓他們自相殘殺?將士的早訓未免……”
話未落,她好像懂了便宜老爹的良苦用心。之前跑一時辰的早訓與此相比,真是相差甚遠。
林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,山上坐著的兩人。赫連戰掏出一壺濁酒,“柒柒,這是爹爹教你第一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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